点楚斐自己其实做的便不错,隔三差五惹点事,总有一天会被罚的,只要他们想罚,也能找到由头。而且他也有解决的能力,不至于让自己身陷不覆。
但楚文曦仍旧认为,他还需要减弱自己在民间的声望,减弱在民众中的基础,如此他才真的可以万无一失。
就像陈节一样,他不知道自己那般言行会得罪很多人吗?他知道,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为什么还要去做呢,一则韬光养晦,用自己的缺点,掩盖自己内中的细腻透彻心思。二一个便是自污,让自己永远对皇室、皇帝都没有威胁性可言。
楚文曦要做的也是如此,反正楚斐现在好色的名头是跑不了了,那就索性将之做瓷实,传得天下尽知才好。虽然仍旧会有人崇拜其勇武,但也同样会有很多人不耻他的风流浪荡,甚至是豢养外室这种并不多光彩的事。
“何必如此?”
叶辛有些不悦的问上一句,他认为楚文曦此举根本就是不信任他和他父皇,认为他们仍旧有可能对楚斐不利,甚至卸磨杀驴,他自然不会开心。
“必须如此。
我非是针对殿下,也不是担心陛下。只是想保他、也保我们这一家世代周全而已。
这里的姑娘,从七年前我弄下这份产业开始,不管是已经赎身的,还是现在在这里的、新买来的,哪一个不曾是官宦人家出身,曾经地位不比在座大多数人差的也不是没有。
但现在她们境况如何?哪怕有我定下的规矩在,但又有哪一个真的敢拒绝所有人,还不是强颜欢笑、沦为玩物而已。
我不想看见这一幕在任何时候,发生在他和他在乎的、我们的家人的身上。他没有想到这一点,我要帮他想到,我也要帮他做好。”
楚文曦却是斩钉截铁的回了过去,她并不避讳在叶辛面前谈及这些,甚至就是说给叶辛听,想要看他一个态度的,她并不会像楚斐那样信任叶辛。
“那就随你便吧。”
叶辛苦笑着摇摇头,楚文曦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自然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因为他其实也并不完全确定自己一定能承继帝位,或者说他的父皇,会一直对楚斐保持现在这个态度。这些他都不能保证。
“这事不说了,反正我好色之名,早就跑不了了,只要你把翎儿她们给我说明白了就成。至于所谓的部曲,没有必要,不过既然他们都加入进来了,也认了我这个家主。那就也这样,不过除了打理产业的人,剩下的都迁到我的食邑来,摆在明面上就好。”
楚斐止住了这个话题,对于楚文曦的举动,他心中自然是感动的。还是那句话,他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相待。
但是他也要给叶辛一个态度,来维护他们之间的这份情谊,一个头磕在地上,那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后手,也没有什么好不信任的。没有能保证的,他们就一起拿下这个保证就好。
“媚眼抛给你个瞎子看,真是白浪费感情了。不过谁让你是家主呢,你说了算。至于翎儿她们那里,我为什么要说清楚?脂凝不够动人?人家出言主动跟了你,一个从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你不给人家个交代?”
楚文曦狠狠地白了楚斐一眼,都搬到明面上来,她一年的准备,都算是白费了,真要是出事,还不被人一杆子全打翻了。但是他这话,就这么当着众人说了出来,她又怎能再去拒绝。
至于墨脂凝,那本就是她给楚斐找的女人。想让已经有些胆战心惊、不愿轻信任何人的重剑山庄,信任他们效忠他们,他们怎么也得给人一个可以安心的交代吧。墨脂凝就是这个交代,她早就给重剑山庄墨家许下承诺,墨脂凝会成为楚斐的枕边人。
不然她又怎么会让墨脂凝来掌管这里,方才又让她出去说出那番话。
虽然这事她也一样可以给秦翎她们解释清楚,但现在她生着气呢,哪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