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再让云苏先行传信回朝歌,通知家里,准备两套宅院给两位先生安住。”
楚斐点点头,直接将雅间门口的班克斯派回了驻地。
“再次谢过将军。”
木柏长施一礼,这一礼是谢楚斐再次表达出来的态度。
朝歌的宅院,再小,也是价值不菲的。而楚斐直接给他和田陌一人一套,这便是重视的体现。而这也是他们希望得到的,无论是身为谋士被重视,还是宅院都是如此。只不过前者更重,后者稍轻而已。
“先生无需如此多礼,日后也无需客气,叫我文斓便可。”
楚斐上前托起木柏,笑着再道一句。
“那也请将军不可再以先生称之,直呼长青便是。说实话,这一日,长青期盼已久。”
木柏也是笑着再道一句,他其实也很羡慕楚斐和贺家兄弟、冈坎等他们那种随意相处的气氛,这段时间更看见了薛罪、项夜等人如何对待楚斐的事,这样的一群人,让他也很想要加入其中,成为一份子。
“楚斐亦然。”
楚斐笑着点点头,斟上两杯热茶,与木柏以茶代酒,共饮一杯相视而笑。
“夜灵云已经在任上就戮,倒是死了个一了百了,却苦了这些毫无所知之人,一同受累,凄苦一生。”
然后二人一同走到窗边,木柏看着下面路上,被押起来的夜家旁支族人,轻叹一句。
虽然这件事是他一手作为,但不代表他心中便没有一丝柔软和不忍,夜家上万族人,真正有过者又有几何呢?
他们很多人,其实都并没有受过家族惠及,但却反而要一同受累,也难免让人嗟叹。
“我并非善人,夜家三次想要动我家人,那便要承受我的报复。我也便不会、也不想,给任何敌人留下可乘之机,斩草便要除根。”
楚斐的眼中却是没有波澜,或者说在夜家身上,他不会出现一丝柔软和善念。因为他的孩子,差点便有一个无法来到世上,夜家既然用出了这种狠毒的手段,那也就别怪他更加狠辣。
“道理我都明白。只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因为自己而落得如此下场,心中其实并没有任何成就感,反而有些沉重、萧然而已。”
木柏点点头,这个道理他一样认知的非常清楚。只不过,他原本以为会因为成功的向楚斐和更多人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也终于干出一件大事来,他会兴高采烈的心情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沉重,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萧然意。
“因为这说明你知道人的重要、人命的重要。如此,也就有了底线,不会去触及。如此便只是诡,而不是毒。希望长青永远记住今日感受,紧守自身底线。”
楚斐轻笑看向木柏,对于他有现在这个心思,哪怕是他对夜家这些旁系起了怜悯心,楚斐都没有任何不悦,反而高兴的很。
因为木柏所擅其实是很容易走偏路的,但只要木柏还有现在这份心性,将之视为底线,也就少了这个可能,不会无所不用其极、更不会万劫不复。这对他、对木柏自身,都是好事。
“我会的。”
木柏认真的点点头。
“十九弟,鳖犊子玩意,为了跟你汇合可累死我了,你倒是清闲。”
随后两人不再言语,只是一同看着街上的情况,并将此间情况牢记心中。木柏在加强着心中的底线,而楚斐,他将以此为戒,不让自己、不让家族中人有陷入如此结果的一日。
片刻后,雅间的房门被人一把退开,满是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卧槽!十一哥,你这是什么情况?你怎么过来了?”
楚斐看到来人之后,惊讶非常的迎上前去。
他眼前的苏云轶,人整整瘦了三圈,竟是有了些枯瘦之意,一刀狭长的刀疤从左太阳穴一直到左腮帮子,人也是有了颇为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