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近八九百万人牢牢守在中心的金帐!
虽千军列阵在前,吾必踏阵破之。虽万丈高墙横截,吾必破碎过之。这才是我冠武军应有之气势!
重甲怎么了?我用你最擅长的方式,比你更少的人数,将你践踏粉碎,这才是冠武军!
轻骑善射?我箭法比你准百倍,你游走再快,躲不过我必杀一箭,这才是冠武军!
适时而为、适应之阵,这是冠武军身处大战之中,应该做到的本分。但是,在类似此间的战场上,冠武军就要用敌人最擅长的方式,将之狠狠击碎!冠武,自当冠绝天下,每个方面都要称雄天下军伍之巅!
所以,自今日起。我冠武军逢战,倍于敌,战损达敌二成,冠武军中便是惨败。同于敌,战损达敌五成,惨胜。同于敌,战损达敌二成,小胜。半于敌,战损达敌二成,方算大胜。半于敌,战损不足自身一成,方算完胜!
小胜以上,主将不罚,士卒加赏。大胜以上,犒赏全军。惨胜者,主将杖三十,士卒杖五。惨败者,主将杖五十,全军杖十。
此战我冠武军倍于敌,战损达敌五成有过,是我这个主帅无能,当杖百下。纪肃营,执行军法!”
楚斐一口气喊得自己嗓子都已经嘶哑,然后直接扒去一身甲衣,赤膊站于阵前,唤来整肃军纪执行军法的纪肃营。
“楚帅,不可!是我等无能,日后定当奋勇,扬我冠武之名。”
军中众将,皆是连忙跑了上来,急声劝阻。一百军杖,体格差点能打死好几遍,楚斐虽然体格够好,但是也必将身受重伤,他可是乾西边军此时最高统率,万不能有失啊。
“依令而行。百杖受完,本帅仍可提刀策马,当不得事。他都那个样子了,尚且尤胜与我,我便这么弱不禁风么?”
楚斐推开众人,止住他们不停相劝的言语,轻笑一句。
楚斐此战受挫其实很大,不仅是因为他的这支冠武军仍旧稚嫩,也因为他自己也仍显稚嫩,所谓冠武,他今日自己便没有做到。那个同样除了骨架极大能够撑起雄壮战甲的老将,给他好好上了一课,让他看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悍将,冠绝疆场的悍将。
第一槊刺破他的战甲没有能够伤到人,楚斐其实便已然心有疑惑了,等他亲手替那位老将去甲之后,便是前所未有的打击和挫败。
随之是稍稍有些怠惰了的奋发之心,再次燃起汹汹之火,想让冠武军达到他想要的那个程度,最起码他要让自己也能真的配得上这个封号。
“我等无能,当与楚帅同受责罚。”
众将见楚斐眼神尤为坚定,知道不可能更改这个决定,便一同褪去身上的衣甲,愿同受责罚。
“我等无能,当受责罚!”
众军士也是一同褪去了甲衣,高声请罚。
“纪肃营,执行军法!众将士,当牢记今日。”
楚斐高喝一声,没有拒绝众人的举动。当日他就任伊始,敖珏杖了他二十,警示他日后当思虑周全。今日他自杖一百,责连全军,也是警醒他自己和全军将士,当有奋发之心,做到那真正冠武之辈。
纪肃营区区八百人,因为这一道军令,差点没把自己累死。大军交战之地广阔,这一战又是骑兵速决之战,所以显得没有那么漫长。但他们这顿随后而至的军杖,却连连在这片土地上挥舞了数日,人手有限啊。
一声声沉闷的杖责之声,一声声硬憋着不发出,只是稍微露出稍许的痛呼声,也让得加速赶来,替他们拱卫周围的乾西边军一府第四军、第七军,头皮发麻,面面相觑。
但也正是这样一场战斗,接着一场连责全军的军杖,让得冠武军真的凝聚出了属于它的军魂,培养出一代又一代战场上的疯魔之军。
然后此地多出了两座山,一座名武魂,一座名蛮甲。武魂上坟茔座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