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中畅谈了起来。
而此时朝歌之中,紫元阁外,一道倩影在汪承喜的引路下,向着紫元阁走去。
“民妇赫安歌,拜见陛下。”
赫歌向着叶藉深施一礼,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大乾的帝王。
“平身吧。”
叶藉也打量了一下赫歌,然后挥手示意其起身。
“在朝歌可还习惯?可还安心?”
随即叶藉发出两问。
“习惯、安心,也很开心。要多谢陛下宽宏,可以给民妇一个正式的身份,跟侯爷终成眷属。”
赫歌再次浅施一礼,微低下得螓首,有着些许自然浮出的淡淡笑意。
“不是为你,只是因为那个玩意而已。”
叶藉摆摆手,也有了些许笑意,因为那个‘玩意’没有让他失望,值得开心一小下。
“哲利安阆,出来吧。”
随即叶藉朗声一句,一道让赫歌瞬间留下眼泪,激动之下差点迈步冲上去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帘之中。
“女儿叩见父亲,女儿不孝。”
然后赫歌登时跪倒在地,向着哲利安阆磕下头去。
“快起来。让父汗,好好看看。”
哲利安阆大步上前,将赫歌扶起,仔细打量着阔别已久的女儿,心中滋味百千,眼睛亦是红了起来,久久无言。但终归这里是大乾的皇宫,大乾皇帝的紫元阁,他没有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纵是败军,仍不愿失了颜面。
“您怎么这么消瘦了?也老了这么多?”
赫歌却是哭的越发的凶了,心中自责也是汹涌而出,哪里还是那个计智超群、心智强大的绝代佳人,只是一个看着父亲沧桑容颜而深感心痛的女儿而已。
“哲利安阆,以后会被幽禁在靖武卫旁的院子中,一应所需朕都不会苛待与他,你也可以时常去探望,那座院子对你不设防。朕已经做到了朕答应的事,希望你也能一直做到,不要让文斓有伤心欲绝的一日。”
叶藉有些不合时宜的插言一句,略显无情。
“多谢陛下!”
赫歌放开自己父汗的手臂,对着叶藉跪了下去,行了一个跪礼。如今他们父女,能够在此间活着重聚,便是值得她如此。
“起来吧。”
叶藉点点头,出言示意。
“他对你好不好?”
哲利安阆扶起女儿,轻声问道。
他亲率大军与乾军鏖战数月,败的没有什么怨言,他年岁也不小了,也没有再图谋而起的想法,他能做的都做了,今后綦国走向如何,是元臻烈该操心的事。他如今只关心女儿的选择正确与否,过的是否真的安心,遂了女儿自己的心思。
于外而言,他哲利安阆已经是个死人了,活着的只是赫安歌的父亲而已,所以他也无需再去挂念其他,余生心之所寄全在女儿一身而已。
“好。只是不长在家而已,但从未慢待过女儿一丝。”
赫歌急忙点点头,虽然楚斐的女人多了点,而且在家的时间也不多,但是他们相处的日子,都是开心的,她从不后悔自己的当初的决定。
而且今日看,或许没有那番选择的话,他和父汗今生再难相见,也或许尽数倒在战场之上,成为一捧枯骨。
世事变迁不定,当初她不会想到这么一天,只是任性随心所为。后来成为楚文曦的时候,想过,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有重聚之日、真有重聚之日。
“那就好、那就好。但是你要答应父汗,不可帮助他对付綦国。”
哲利安阆轻轻一笑,随即郑重的叮嘱一句。他可以在这里安老,也可以任由女儿嫁给楚斐,但是他不能容许女儿帮助乾国对付綦国。哪怕赫歌的外婆就是乾国人,他也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出现。
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儿的能耐,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