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了,是福是祸,我们都承着就是。”
孟文承将目光从白惊鸿处收了回来,投到高台上方,看向国君淳于傲,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
孟书玉不解,“父亲笑什么?”
他问孟书玉,“你看那位高高在上的国君陛下,像不像一只落水狗?”
“落水狗?”
孟书玉更不解了,“父亲,何为落水狗?”
孟文承说“该痛打的落水狗。”
君慕凛跟前的那盘青果挑来挑去也就勉强吃了一个,到是白鹤染端给他的那盘点心被他吃了个精光。
这会儿见着淳于傲的视线一直都不离开白惊鸿,他觉得有越,但这个有越却不想跟淳于傲探讨与分享,而是去找了贵太妃。
他绕了贵太妃身边,老宫女还给他腾出一把椅子来,他也不客气,还亲自动手把那椅子又往贵太妃身边挪了挪。
贵太妃见状就笑了,“太子殿下是有话要同老身说?”
君慕凛点点头,朝着淳于傲那头呶呶下巴,“太妃您看,国君陛下已经顾不得本太子了,连本太子座位换了地方他都没有察觉,只一门心思盯着下方的舞姬看。
不过那舞姬长得是不错,本太子瞅着有些眼熟,像是个熟人。”
贵太妃又笑,“当然是熟人,说起来还算是亲戚。”
“哎,非也非也。”
君慕凛不同意这个说法,“只是名义上的亲戚,实际上却是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而且关系也不太好。
不过她最近表现不错,我们家染染大度,原谅了她,还答应带她回来报仇。”
他说完这话,认认真真地看向贵太妃,半晌,又重复了一遍,“是报仇。”
贵太妃没什么强烈的反应,只是怔了怔,然后点点头,说了句“应该的。”
身边的老宫女似觉不妥,小声提醒“太妃……” 贵太妃摆手,“老身说是应该的就是应该的,不只她应该,后宫那些可怜的女子都应该报仇。
只不过这个仇不是随便就能报,他毕竟是国君。”
说完,也看向君慕凛,沉着脸道,“老身不是太后,所以老身没有义务维护国君,但老身却有义务维护我的国家。
东秦太子,你说的这个报仇,报的是私仇还是公仇?”
君慕凛答“惊鸿夫人报的自然是私仇。”
“那阿染呢?”
“有私仇也有公仇。”
君慕凛问贵太妃,“在您看来,国君跟歌布可有直接的关系?”
贵太妃沉默半晌,摇了头,“他与歌布从来都没有直接的关系,因为歌布本也不是他的。”
“可只有他在位,才能尊您是贵太妃。”
贵太妃失笑,“老身看重的又不是这个身份。
什么贵太妃贵太后的,若有人愿坐,老身巴不得把这个位置腾让出去。”
话说完,沉默半晌,终于再开口时,说的却是,“如果没有这十几年,如果歌布当初按部就班地将国位传于前太子,兴许今日的歌布就不会是这般模样。
虽与东秦大地比不了,却也不至于像这十几年般,连太阳都见得少了。”
她叹了气,“十多年了,兴许太多的人都已经忘了,歌布国原本应该是个什么模样。”
白惊鸿一舞结束,歌停舞止,红衣舞姬都离了大殿,她却没退。
不但没退,还一步一步朝着高台这边走了过来。
面上含笑,就好像还是从前在文国公府时那般高傲模样,只是面容上带了沧桑,已不复从前那般年轻娇容。
淳于傲下意识地直了直身子,往后缩了缩,好像不愿让白惊鸿接近他似的。
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