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也说“我希望新的一年,我姐姐的身体能够完好起来,就像从前一样厉害。”
白燕语举了举杯,“我希望新的一年,云开月明,花好月圆。”
三人将杯举向白鹤染,她便也端起酒盏,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穿越时空而来,终寻得一人,倾心相许。
却又在触手可得的那一刻,失他于一个时空之差。
这个差,还有得补吗?
云开了,月真的就能明吗?
她仰头,一饮而尽。
这个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虽尽失七十年的生机,但只要她不继续支出,将一切都停下来。
以她毒脉传人的一身奇特血脉,还是能一点点找补完的。
再有个月应该就能像白蓁蓁说的那样,完好起来,像从前一样厉害。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再困寒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那个人若真是踏了时空而去,她反而要保住寒甘,至少也要保住皇家冰山墓地那一处,以期他日他还能回来。
就像一个守家的女子为丈夫留门一样,丈夫晚归,不管多晚,她都是要等的。
“你少喝些。”
君慕息适时提醒,在她要为自己倒第四杯酒的时候。
她却执意要继续倒,“四哥我没事,我若不想醉,这天底下没有什么醉是能醉得到我的。
至于我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再有不到半年就能完恢复。”
“那之后呢?”
他不放弃地问,“恢复之后又要如何?
还要把寒甘的毒障再加固一次?”
他摇头,“阿染,若是那样,这三年就白养了。”
又是一杯酒喝了下去,她开始倒第五杯。
“毒障还是要加固的,但不会傻到再去消耗生机,最多放点血,休养几日就能补回来了。
我说过,除非君慕凛回来,否则别说是寒甘的人,就是寒甘的虫子我也不会放过一个。”
她问他,“那个金河城的城主,你们杀了?”
君慕息点头,“阎王殿用的刑。”
她狠意渐起,一双手都在哆嗦。
他伸手将她的腕握住,“阿染,冷静。
巴争说过,这一切都是命数,是凛儿命里该有的,他躲都躲不掉。
虽然我不明白他说这一切皆因你而起是什么意思,但是阿染,至少直到今日依然是生卦,那咱们就还有希望。
凛儿没有死,总有一天他会回来,你得好好地等着他。”
红忘坐在她的另一边,伸手轻轻揽了她的肩,“阿染,你要是想哭就哭,我们这些人都陪着你。
过去岁月哥哥不在身边,但是现在我回来了,就没有理由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
我同灵犀说好了,十殿下不回来,我们也不会成婚,咱们都陪你一起等着。
阿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的所有遭遇,我们都感同身受。”
白鹤染没哭,君灵犀却哭了,她哭着告诉白鹤染“十哥的事传回宫里,母后哭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快哭瞎了。
父皇一连七天没有上朝,实在是病得都下不了榻。
我想到北地来寻你,可是又放不下父皇母后在宫中,所以才一直拖着。
我们所有人都难过,可之所以还能撑着,是因为没了十哥,还有一个你。
所以染姐姐,你一定要撑住了,你要是再倒下,我们就再没有支柱,再没有信念了。”
君灵犀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所有人心里都难受。
于是白蓁蓁也跟着哭,白燕语也跟着哭,白瞳剪同样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