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田鸡”” “反正我不吃!” “真不吃?” “不吃!” “那我自己吃”,罗小乔一边说,一边夹起来一筷子。 随着贸易的开展,调味料已经很丰富了,就连洋葱,都从古里运过来了,光闻着菜味就觉得香,是那种往人鼻子里面拱,勾人的香。 封博松到底没忍住。 “嘶……这死丫头,还真是挺好吃的……” 饭后,慕景逸坐到案桌旁处理政务,罗小乔则拿了一本册子翻看。 “看的什么?”封博松半眯着眼睛问她。 “外公,您看”,她说着,把手中的案卷推了过去,“这个名叫文岗生的人,这是他的答卷,我越看越觉得此人有趣。” “是吗?他居然做对了六十分的题目?!” 封博松接过案卷,有些不敢置信,这题目什么难度,他们可太清楚了。 “这个人,看他经义也解得极好,考举人怕都不再话下,怎么到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呢?” 两人说着话,慕景逸也时不时侧耳听几句,转而又伏案疾书。 “所以说他有趣呢。” 罗小乔解释说,“我让秦卅帮着打听了一下,他是元光九年生人,现下三十有五,家有薄产。此人饱读诗书,以博古通今形容都不为过。” “那他是不想取功名?” “并不,他每年都下场子,但仅县试就花了三年,府试五年,院试试了三年后,再不考了。” “不能啊,以此人的才学,难不成,是有人故意?” 封博松的脸冷了下来,吏治不清明怎么能行?如果真是这样…… “外公先别发火,还真的不是呢。” “那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就是此人的运势有些倒霉。”罗小乔想想就觉得失笑。 “县试第一年,他抽到院子中的考所,天降大雨,卷面被淋湿。” “县试第二年,答策论的时候,他本研究透了主考官的喜好,写了洋洋洒洒一篇文,主考官的死对头被换过来了,这么明显的文风,自然是过不了。” “县试第三年,本以为差不多了,旁边的考生呕吐,吐到了他的卷面上” “……” 罗小乔将此人的事迹从头说了一遍,直说的封博松嘴巴越张越大,“怎会这么巧?” “是吧,外公?”罗小乔感叹了一声。 “其实哪里只这些啊,听说他家也遇到了不少事情,生意被骗,房屋被烧……总之是不顺利到了极点,但是好在此人心性坚定,遇险拆险,不光把祖业保住了,还颇有余力的样子。” “这份考卷,与其说是他有天赋,不如说是他的阅历。” 封博松唏嘘不已,“你这么一说,我对这个人可是真好奇了。” “外公别着急,不是说铁路修到古治山了吗?我带着这批招募的工匠都去看看,把这文岗生也带去,我先瞧瞧这人,等回来就给您再引荐。” “好,好,辛苦你这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