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现在咱们都已经进城这么一会儿了,还不走吗?”薛浸衣现在还稳坐钓鱼台,半点儿不慌不忙,其余青藤卫都自觉的去寻找快马去了。
薛浸衣坐在路边的一个面摊里,一队老夫妻正在张罗着什么,他们还以为薛浸衣就是专门来他们这里吃饭的,夫妻两个人高兴得不得了。
“您二老倒是别再忙活了,我就只是坐一坐,等会儿就走了。”薛浸衣朝着他们俩喊道。
“啊!”那老头子连忙跑过来,他直接坐到了薛浸衣对面,他慌不择言道:“少主,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我家的面啊!我和老婆子会好好做的。”
薛浸衣笑着摇摇头,她安慰道:“老伯,不是这样的,我确实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就只是坐一下。”
那老伯这才缓慢的点点头,他犹犹豫豫道:“那这样啊!少主,你要不吃些东西吧!我让老婆子去给你拿。”
“不必了,”薛浸衣打量了他一眼,看得那老伯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薛浸衣立刻就捕捉到了,她犹豫片刻之后问道,“老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那老伯低了低头,他发出嘶哑的声音,他道:“少主,上一次,我的女儿她也去周府了。”
薛浸衣眼神罕见的黯淡了半分,她自然是知道老伯说的是什么意思,上一次就是指的是金檀百姓去金檀周家闹事的那一次。
薛浸衣的余光瞥见了在屋里的老妇人,她那混浊的眼睛就这么悲戚的看着她,老伯面对着她也抬不起头。
“老伯,”薛浸衣轻声叫他,说,“我没事,百姓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要和我说的,他们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您的女儿能够把金檀城放在心上,我很高兴,他们当时因为金檀城的事情来找我,这就证明他们是真的在乎金檀城的一切,不光是他们的切身利益,所以,他们做的是对的。”
薛浸衣想起这件事情她其实心里也还是不舒服的,可她还依旧在安慰因为这件事情而伤心的老夫妻。
“少主啊!您可别这么说,我们的女儿做错事了,我们都知道,你别这样说,你没有错,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都知道,知道你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金檀城着想的。”老伯话中带着哭腔,听得出来他们真的很难受。
金檀城的年轻一辈要么比薛浸衣小,要么与薛浸衣同龄,他们可能不会太了解关于薛浸衣当年的事情。
但这些老一辈的人对薛浸衣当年为金檀城做出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而且要是说当年最不喜欢、最看不惯薛浸衣的人,就当属金檀城里的这老一辈人了。
薛浸衣小的时候上房揭瓦、混天混地的,这金檀城的每一个有些名气的地方,她几乎是都捣乱过,无一例外。
这些金檀城的老人们当年很多人都追着薛浸衣打过,他们追着她跑过每一条大街小巷。
正是因为这样,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薛浸衣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在薛浸衣做出了牺牲之后他们才更加感动。
他们这些年来最为支持薛浸衣,不仅如此,他们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孙后代做出什么对薛浸衣不利的事情。
“那个不孝女,她回来之后我和她母亲都收拾过她了,少主,对不住了,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老伯站起来对薛浸衣鞠了一躬,他是真心对薛浸衣感到抱歉。
薛浸衣连忙起身扶起他来,这个时候老妇人也冲了出来,两个人都跪倒在地,薛浸衣也没有再去扶他们,两个人都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歉意。
“少主,是我们教女无方,有什么大错,我们两个老东西来承受,还请少主宽宏大量,饶过我们的不孝女。”
两个老人都齐齐喊道,这下不光是薛浸衣,就连在周遭看着的青藤卫们都怔住了,他们纷纷变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