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间,顺着铺着红色地毯的过道来到客厅,一个男人正站在窗前,对外眺望。
男子应该年纪不轻了,因为后脑上的头发已经花白,夕阳透过玻璃,斜照进来,让他头上的白发格外的显眼。
从后面看,他身材匀称,并没有像很多中年老人那样发福,也没有很瘦,白色的衬衫扎在休闲裤里,脚上是双粽色的休闲皮鞋。
衣着很低调,但很高端。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他听到我进来,却并没有回过身来。
“您好,我是袁娅娅。是安靳言的妻子。”
虽然我知道他肯定是知晓我的身份的,但出于礼貌,我还是主动报上自己的身份。
让我意外的是,他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回过身来。
我有些懵。
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他是安家重要的内阁成员,五令之一,所以要一直这样背对着我说话?如果是这样,那他直接打个电话过来不就完了,干嘛要还亲自出现,却还要背对着我?
“先生?”我带着疑问又叫了一声。
“你平安没事,我很高兴。”
他终于说话,声音沙哑,好像比他的背影还在苍老。
“谢谢您让我再次见到那我丈夫,您的大恩,我和安靳言都将终生铭记。”我对着他的背影,深深一躬。
我相信他能看得见,因为玻璃可以倒影出我在向他行礼,其实我也希望他因为我的客气而回头致意一下,这也是最基本的礼节。
可他没有,只是摆了摆手,“不必客气,事实上我欠你们的,很多。”
这话更让我心里生疑,他欠我们什么?是欠安靳言的,还是欠我的?不过他是安家旧部,或许他指的欠的,应该是指当初没有保护好安家吧?
“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就算是以前有所亏欠,也早就还清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我忽然就词穷了,他不面对我,好且也没有主动说起话题,这让我觉得这个对话很尴尬,气氛很不协调。
“你不用感激我,只要你答应,不管我做过什么,你都不会怪我,我就满足了。”他说。
我更加奇怪,心想他到底做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他做过什么对不起安家的事?所以他现在抱着赎罪的心态来救安靳言?
“我想不管以前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安靳言肯定都已经原谅您了,还有什么事,能抵得上救命的大恩?人非圣贤,总会有做错事的时候,我们谁都一样。”我轻声说。
“你真的这样想?”他问。
“当然,我就是这样想的,我自己也犯过错,也得到过别人的谅解,我相信不管您做错过什么,安靳言都能原谅您。这一次要不是有你在,安靳言肯定就没了。等他完全康复了,我会告诉他是你救了他,我们都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我说。
“那如果是我有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他说。
我愣了一下,“这怎么可能,我们在这之前见过吗?”
“当然。你还没有说,你会原谅我吗?”他又问。
他这样紧盯着问,让我确定他以前肯定是见过我的,不然他不会这样说。我的仇人也不少,可我想了想,好像没年纪大的。
而且他可是五令之一,是可以翻云覆雨的大人物,而这之前我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怎么可能会和这样的大佬有交集,让他有机会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难道他说的对不起我的事,是和安靳言有关吗?那他也应该说对不起安靳言,怎么会说对不起我?
他还在等着我的回答呢,但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不敢胡乱答应,我担心他说的事和安靳言有关,如果是这样,那我是做不了主的,只能等安靳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