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跑得很急,气喘吁吁地禀告。
“小姐,我…我刚才去后院…柴房……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是秋姨娘……
不对,是那些院子里的下人,他们对秋姨娘……那么多人进去又出来。
光天化日的,真是太大胆了!”
叶卿颜微微皱了皱眉,虽然觉得荒唐,却也没有作太大反应。
后院的柴房本就是个极为偏僻的地方,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发现。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府中,向来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
她唇角微扬,透着冷意与了然,缓缓开口。
“正如钟氏那时一样,府中的下人,如果不是受人指使,谁敢做出这等侮辱家主的事。”
馨儿立马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反问道。
“小姐,难道是四小姐为了帮钟姨娘报仇,让人做的这事儿吗?”
“恐怕也少不了杜姨娘的份儿。”叶卿颜补充了句。
闻言,馨儿饶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小姐说的是,我听说杜姨娘还让人拔光了秋姨娘的牙齿呢。
真是想不到,杜姨娘看起来温柔善良,居然这么狠毒。”
叶卿颜毫无感情地笑了笑,那浅浅的、淡淡的笑容,宛如盛放在寒冬的红梅。
花朵盛放,却给人一种严寒逼近的冷意。
只听她接着开口,声音悠然:“倒也保不齐会有人浑水摸鱼。”
有人是受了杜姨娘和菀儿的指使,也有人是跟着做那事儿。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秋姨娘现在一定是生不如死。
前世,秋姨娘母凭子贵、当上了国公府的主母后,折磨其他妾室的手段层出不穷。
因果报应——害人者,就当有这个自觉。
而此时,后院的柴房里,秋姨娘正遭受着几个下人的轮番凌辱。
她被毒哑了喉咙,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喑哑嚎叫,绝望又无助。
脚被镣铐拴着,她也没法逃跑。
那些身强力壮的下人都是府中的长工,在以前的秋姨娘看来,都是些最不堪的下等人。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裳,犹如冷风中飘下的残叶。
秋姨娘躺在地上,两只眼珠子死死地瞪着房梁。
一开始,她还会挣扎,还会反抗。
到了后来,她只能任人玩弄。
那些人在她耳边发出狂笑声和辱骂声,将她当成了下贱的娼·妓发泄。
“不愧是老爷以前宠爱的姨娘,真是够销·魂的。”
“好了没有,该轮到我了!”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知道了、知道了,感觉又来了,再等我会儿。”
“妈·的你拉屎呢,快给老子出来!”门外的人显然等得不耐烦,又敲了几下门。
屋里,那人的活儿干到一半,也很不爽,骂骂咧咧了几句。
最终,屋外的几个人也都干脆不再等了,全都涌进了柴房。
秋姨娘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绝望得直吐血。
她本能成为国公府的主母,这一切,全都被叶卿颜那个小贱·人给毁了。
叶卿颜!这一切都是拜叶卿颜所赐!
她不会放过那个死丫头的,绝对不会!
还有杜氏,杜氏居然敢让人拔她的牙齿,那个贱·人,她要把她剥皮拆骨!
秋姨娘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身下的泥土里,那双眼睛布满了阴狠与仇恨。
现在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女儿。
只要等到蔓儿回来,她就有救了。
另一边,身在农舍里的叶蔓菁还切切地等着姨娘能够来救她。
自从上次她向黄氏告密,狠狠地教训了一把叶芳菲后,叶芳菲便开始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