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满足他。”
宴清脑海里浮现陆喋的脸。
那张脸,不是四年前在江边意欲轻生的他,不是在练习室里挥汗如雨的他。
是在病房里,目不转睛望着她,看似懵懵懂懂,实则步步为营,把一切都推到陆嘉明身上,让她做出错误判断的他。
陆喋想要什么?
无论他想要什么。
她永远不可能给。
“他能给炫驰带来多少助益?”
秦来打断她的神游,从纯商人角度同她分析这件事。
陆喋商业价值极高,如果能和他续约,炫驰靠他一人,未来五年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他或许不是真的想走,只是借着经纪人告诉你,他想要你满足他的要求。”
秦来见她面色漠然,“你还想跟他签约么?”
宴清道“我觉得继续合作的可能性很小。”
秦来手肘撑在车窗上,表情很轻松,“这事你不要想了,我帮你做。”
“不管最后,他意向如何,公司里总需要有人跟他谈谈。”
秦来干脆利落地做出决定,“但不一定非要你亲自出马。”
有他指点,宴清对炫驰的未来规划清晰很多,她说“好啦,不要再谈我的事了,你成天为好多事操心,别把我的事也搭上。”
秦来勾唇,笑着吻了下她的唇,两个人刚分别吃了不同的硬糖,青苹果味和柑橘味碰撞在一起,湿漉,绵软,交缠中,出现了新的甜味。
直把她吻得面红心跳,如一滩水般软在椅座里,他才稳稳发动车子,“只有把你的烦心事解决,你接下来所有的时间,才能属于我一个人啊。”
两旁分叉形状的路灯开始倒退,随着车速加快,它们像一群白色海鸥,翅膀轻盈,快要飞起来。
“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我这人呢,也没什么别的优点。”秦来打了个转儿,“就是又帅又聪明又贴心又善解人意……”
“好了好了。”
宴清打哈欠,哈出一口清甜的柑橘味,“今日份的自吹自擂到此为止,我们回家睡觉去。”
半山别墅。
卧室。
圆月高悬,充盈一室。
窗外岑静到极致,仍能听见草地里,蟋蟀蝈蝈们,在演奏秋日的最后一场音乐会。
秦来双臂把宴清搂在怀里,下巴磕着她的颈窝。
他问她什么时候去扶桑。
“后天。”
宴清说“后天,节目组一早就会登门拍摄,机票订好过了。”
他没说话,埋首于她身上,呼吸有些重,她能感觉到他郁沉的心思,虽然说只是分开一个月,但他们确立关系后,这是第一次异地,确实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
“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看你。”
“如果有时间,我们晚上视频。”
他们异口同声说出来,怔愣片刻后彼此都笑了,宴清望向窗外的夜空,想起秦来数次,用漂亮的烟火以天空为画布,写下对她的表白。
n(宴清的名字)
“阿深。”
“嗯?”
宴清捉了他一只手,往他手心里写字,“我名字的英文拼写是yanqg,你的是qi。”
“如果只看英文拼音,你的姓氏,和我的名字很像呢,只是我比你多了个g。”
差一点。
就成了小言里经常会写到的你的姓氏,我的名字。
n。”
秦来低声重复她的话,反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个英文单词,“这个多出来的‘g’,一定是这个意思。”
那个英文单词的意思,是“传闻中的小妖精”。
“不对。”宴清也说了个单词。
中文翻译过来,叫抢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