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准比枫哥哥还厉害呢!”张枫等人听后更是哄堂大笑起来。
穆念慈道“靖哥哥,你学会了七公的‘降龙十八掌’之后,我俩以后也不用怕那欧阳克他们了。”郭靖摇头道“我自己想想,多半还是不成。”黄蓉笑道“可惜七公说走便走,否则的话,我把他的打狗棒儿偷偷藏了起来,要他多教郭大哥一段时间。”郭靖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我能学得这十八掌,早已心满意足,怎能跟七公他老人家这般胡闹?”
张枫五人谈谈说说,不再划桨,任由小舟随风飘行,不觉已离岸十余里,只见数十丈外一叶扁舟停在湖,一个渔人坐在船头垂钓,船尾有个小童。张枫指着那渔舟道“烟波浩淼,一竿独钓,真像是一幅水墨山水一般。”郭靖又问道“甚么叫水墨山水?”张枫回答道“那便是只用黑墨,不着颜sè的图画。”郭靖放眼但见山青水绿,天蓝云苍,夕阳橙黄,晚霞桃袖,就只没有黑墨般的颜sè,摇了摇头,茫然不解其所指。
秦南琴与张枫等人说了一阵子话,回过头来,见那渔人仍是端端正正的坐在船头,钓竿钓丝都是纹丝不动。秦南琴笑道“这人耐心倒好。”
一阵轻风吹来,水波泊泊泊的打在船头,黄蓉随手荡桨,唱起歌来“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唱到后来,声音渐转凄切。
张枫知道这是一首水龙吟词,是靖康年间朱敦儒所著,抒写的是水上泛舟的情怀。黄蓉唱了上半阕,歇得一歇。张枫见她眼隐隐似有泪光,忙接口唱道“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复国,可怜无用,尘昏白扇。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随着张枫开口湖上就飘着一阵苍凉的歌声,曲调和黄蓉所唱的一模一样,正是这首水龙吟的下半阕,只听歌声激昂排宕,甚有气概。
黄蓉听着歌声,却呆呆出神。秦南琴问道“蓉儿妹妹,你怎么了?”黄蓉道“这是我爹爹平ri常唱的曲子,想不到枫哥哥竟也会唱。南琴姐姐,我想我爹爹了。”秦南琴听到黄蓉如此说,忙低声安慰起黄蓉来。
待张枫唱完,郭靖也不懂二人唱些甚么,只觉倒也都很好听,正想要张枫解说歌之意之时。忽然只见那渔人收了钓竿,将船划来。两船相距数丈时,那渔人道“湖上喜遇众佳客,请过来共饮一杯如何?”张枫等人听他吐属风雅,更是暗暗称奇,张枫答道“只怕打扰长者。”那渔人笑道“嘉宾难逢,大湖之上萍水邂逅,更足畅人胸怀,快请过来。”数桨一扳,两船已经靠近。
张枫与郭靖将小船系在渔舟船尾,然后和黄蓉三女一起跨上渔舟船头,与那渔人作揖见礼。那渔人坐着还礼,说道“请坐。在下腿上有病,不能起立,请几位怨罪。”张枫等人忙道“不必客气。”五人在渔舟坐下,打量那渔翁时,见他约莫四十左右年纪,脸sè枯瘦,似乎身患重病,身材甚高,坐着比郭靖高出了半个头。船尾一个小童在煽炉煮酒。
张枫先是向那渔翁介绍了众人,然后说道“晚辈等人一时兴起,在湖放肆高歌,未免有扰长者雅兴了。”那渔人笑道“得聆清音,胸间尘俗顿消。在下姓陆。几位今ri可是初次来太湖游览吗?”张枫道“正是。”那渔人命小童取出下酒菜肴,斟酒劝客。四碟小菜虽不及黄蓉三女所制,味道也殊不俗,酒杯菜碟并皆jg洁,宛然是豪门巨室之物。
人对饮了两杯。那渔人道“适才小哥所歌的那首水龙吟情致郁勃,实是绝妙好词。小哥年纪轻轻,居然能领会词深意,也真难得。”张枫听他说话老气横秋,微微一笑,说道“宋室南渡之后,词人墨客,无一不有家国之悲。”那渔人点头称是。黄蓉也说道“张于湖的洲歌头言道‘闻道原,遗老常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