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个时间,我见他。”
丁一回“好。”
想到其他电话,她多问了句,“其他都好吗?”
丁一答“基本都能运转,但是老大,你该回来了。”
程湘颔首,“我知道。”
这次是她生病拖延,完全没理由责怪薄寒声,只能等他回来提起回榕城。
至于薄寒辞……
她披上大衣,走到阳台,剪水秋眸里映着陡峭却壮丽的山崖。
终于,她不会再响起那星点涟漪,而是在她摔下那深及三米的洞里时,那托住她额头的温厚掌心。
眼下,她决定遵守协议到底。
山风微凉,她折回卧室,拐进卫生间,慢慢洗漱。
“嘭”。
忽然听到一声巨响,程湘扯过毛巾擦走脸上的水珠,匆忙跑出去,却见一个精壮的中年男子抵在门口,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敌意写在脸上。
手拉上玻璃门,程湘抵着墙,警惕地问“你是谁?”
袁明冷笑“你逼我们走上绝路,现在装傻?”
从小到大,因为过于漂亮,她被很多莫名其妙的人恨过。
父亲是榕城有头有脸的程慎思,也让她多被算计、嫉妒。
恨她的人太多,眼前的人尤为陌生,她只能猜测“你是秦诗雅的父亲?”
“什么狗屁秦诗雅!”袁明锁上门,往地板上吐了口唾沫,“老子是秋霞的男人。”
齐秋霞……
袁明。
“你是齐阿姨的男人?”程湘稍稍定心,语气平静,“那我爸算什么?为齐阿姨狱中自杀的袁勇又算什么?”
袁明被戳到痛处,一拳砸在墙上,“你个小贱人还敢提?你爸当年抢走了秋霞,你还敢提?”
程湘冷笑“我怎么记得,是齐阿姨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爸呢?”
为了我爸的钱。
如果知道我爸变成植物人后,齐秋霞和程霜如此算计、丑恶,我宁愿当初任性点,不让这对母女进程家!
当然,察觉到袁明情绪濒临失控,程湘并没有说后面的话。
“你胡说!”袁明大声道,“秋霞是爱我的!你不要诽谤她!”
说话间,他跨步走向程湘,经过茶几时拿起烟灰缸。
身子往后贴,程湘藏在手背的手摸上玻璃门,“她最爱的是钱,不是吗?”
袁明逼近程湘,高扬烟灰缸,“你他妈再说一句?”
手指太过用力,指甲泛白,汗水更是涔涔。
程湘努力冷静“袁明,杀人是犯法的?”
哪怕下一秒袁明的烟灰缸可能砸死她,她都愿意相信,薄寒声居住的别墅不会无人看管,薄寒声不会让她置身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