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纳了。
小睡到天色蒙蒙亮。
冷无锋无视了某件屋子里砰砰的撞门声,背着自己的补给轻快地走在道路上。
翻过一座山头,冷无锋站上一处显眼的小坡,准备分辨一下方向。
突然看见有辆汽车呜呜地开过,然后吱呀一声停在路边。
显然是看见他了。
“喂!上面的小兄弟,胥城去不去?”司机降下窗户冲他招手,是个寸头中年人,打招呼的方式就像丧尸爆发前问客人要不要走。
胥城正好就是赵宣家所在。
“去啊去啊!谢谢!”冷无锋大喊着匆匆从山坡上跑下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车上人心怀歹意。
“好小子,难得见到你这么爽直的!”司机比了个大拇指,示意他拉开车门坐后面。
拉开门冷无锋才发现车上还坐着一男一女,女的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坐在副驾驶,后座上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这三人长相都有些许相似,看上去就像一家子。
“听说胥城那边已经建立起防御工事了,还算安全,我们一家是从南山那边来的,小哥你呢?”司机一脚下去油门轰隆作响。
“我啊?我就是胥城人,回家看看爸妈。”冷无锋笑了笑,将身上补给拿下来问他们道:“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了。”旁边的青年青涩地笑着拒绝,“我们自己有些吃的。”
“居然是胥城人,大老远想回家挺难的,你该不会打算走回去吧?这么远,走很久的。”司机问着,顺手取出一支香烟点上,汽车在一路狂飙,丝毫不在意路上有什么东西。
“爸,能不能少抽烟!我们都还在车里。”副驾驶座的少女不满地斥责道。
“哦哦哦,对对,我忘了。”寸头司机不好意思地把烟摁熄。
“师傅,您们是怎么收到消息说胥城还在的呢?”冷无锋开口问道。
“哦,我儿子会玩收音机,他给摆弄的时候接受到消息的。”寸头一只手把烟杆扯开,取出里面的烟丝在嘴里边嚼边说,“小哥你是从哪儿逃出来的?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啊?”
“我从临城那边出来,本来是受邀前去和那边武馆搭把手,结果出了这种事,挺麻烦的。”
“临城?”旁边安安静静坐着的青年突然问道:“前些日子听说临城几家武馆在胥城开的分馆被人砸了,然后闹了半天,丧尸爆发那天正好是直播总馆对阵来着……那个砸场子的该不会是你吧!”
“昂?什么叫砸场子。”冷无锋抓起一把小饼干在嘴里,然后灌了一口水,“那个叫友谊切磋。”
“啊!我想起来了!”前座的少女猛地回身兴奋地道:“你就是那个嘴里说着友谊切磋,反手就把人家屎都打出来那个变态!”
“呃……”冷无锋眨巴眼睛咽下饼干,“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没憋住窜稀了,人家后来不是专门解释了吗?”
“噫,装,接着装,你那手法绝对是专业的。练了几年了?是哪家的路数啊,网上感觉看不太出来……唉!爸!干嘛揪我!”少女被寸头扯着后领带回去。
冷无锋忍不住笑道:“没事儿,我就随便练练没有师承,三个月前我还胖得像个球呢!”
“看不出来,完全看不出来……”青年感慨地道:“你资料我之前查过,真是胖成那样都还能练回来,身手还这么好,难以想象。对了,说了这么多我们还不认识,我姓陈,叫陈舟,我爸叫陈州斌,我妹妹叫陈冰,两点水那个。”
“我姓赵,叫赵宣。你们家名字还挺好记得。”
“你这名字也挺斯文,真人不露相啊!”青年越说越活泛,跟一开始的青涩模样大相庭径。
“哪有哪有,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刚毕业没多久,工作也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