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然气机却隐为一体,浑圆而成,可惜这阵法乃是针对诸葛正我的武功所创,又岂会人人生效,何况是否能敌诸葛正我还得两说。
他们只以为锁住了燕狂徒的双臂,却忘了燕狂徒还有双腿,更是骇人,只见眼前匹练如鞭划过,一颗颗抛飞的头颅,溅起的鲜血,竟被那匹练生生斩了下来,如有无穷锋芒。
像是发生的太快,无头的身子余力未消,举着刀仍旧跑出几步这才倒地。
燕狂徒右腿陡然后曲,宛如蝎子倒钩,以一个常人眼里极为匪夷所思的姿势竟一脚踢在了鲁书一的后心。
“哇!”
一口热血登时喷出,鲁书一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只被燕狂徒反手一抓,提住脖颈,挡在身前,“天下第七”连同“青龙”的其他人都眼神大变,忙调转气机,只把剑法,飞棋,寒星打向一旁其他砍杀过来的江湖人士。
这内息陡然逆行,已见几人受了内伤。
鲁书一的脸色飞快涨红窒息起来,身子离地悬起,双手紧抓着燕狂徒的手,只是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微弱不堪。燕狂徒看向其他惊惧而对的人,轻声道“堪不透生死,如何登峰造极?”
“嗯?”
他右手一转,鲁书一只如婴儿般在空中无力挣扎。
但就在这个时候。
百里外的一处山巅,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阴沉俊美的男人,此人一头青丝已半数花白,顶着高挺的鼻梁,墨眉黑眸,下颔长着刚硬的短髭,脸颊上还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刀痕,外罩黑色大氅,显得极为硬朗。
但就在鲁书一被燕狂徒抓起之后,这个赶路的男人便停下了脚步,然后面无表情的做了一件事,一件什么事?
他抽出了一把小弩,拔出了一支小箭,那是一支青黑色的小箭。
周遭云山雾罩,风摇雪飘,独他一人,冷冷清清,可此时此刻,他居然取出了弩,拿出了箭,他要射谁?
抬弩。
拔箭。
搭箭。
然后他对准了天空。
他莫不是要射苍天?
当然不是。
几在刹那,武夷山上的燕狂徒忽觉天地间凭空多出一股可怕杀机,无处不在,罩着他,锁着他,困着他,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大网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是股似曾相识,熟悉无比的感觉,但却比四年前更强,也更可怕,只因燕狂徒已不知这股杀机何时爆发,而这匪夷所思的一击又会从何处,从什么方向射来。
这是元十三限的伤心小箭。
“留你们一命!”
燕狂徒五指一松,鲁书一已昏死在地上,他当机立断身形一跃,如飞鸟般掠向山下,趁机双掌隔空向后一推,势若排山倒海,滚滚积雪冲天,遮天蔽日。
“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恍惚间,燕狂徒耳畔依稀似听到什么声响,像是弓弦的震动。
而后,他豁然抬头,一双眼睛死死的望向天边。
乍然。
飘扬的雪幕中,多了一个不起眼的黑点,这黑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接近,然后在他眼中拉长,化作一道尺许长的乌光,似流星般直朝他眉心射来。
箭,来了。
燕狂徒掠起的身子陡然一坠,双脚立地,深吸了一口气,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握指成拳,一刹间,放圆飘雪齐齐停在了空中,像是凝固了一样。
脸上交织的黑红二气,此刻彻底交融。
口鼻生烟,只似体内有团熊火,那些雪花竟飞快化去。
“嘿!”
迎着那一箭,燕狂徒一拳砸出。
雪中乍现奇景,无数雪花纷纷冲飞而起,似一条雪瀑直冲上天,如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