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的眼红,他浑然似没了昨日的狼狈,嬉笑道“燕大伯,你看是不是也教我一门武功啊?”
燕狂徒却道“我教她难道不是教了你?”
梁萧一听立时闹了个大红脸,阿雪亦是粉面含羞,怯生生的捧着长剑。
燕狂徒沉默顷刻,忽望向梁萧复杂道“你的路本非如此,奈何因我而变,说不得将来要生出几多变故,横生枝节,也不知是好是坏!”
梁萧却是听的不解其意,他拧眉沉思,想了想,只道“燕大伯的话我听不明白,但现在我能与爹娘在一起,又遇到阿雪,遇到你们,我便觉得很开心了,我很知足!”
点点头,燕狂徒与白飞飞互望一眼。
“知足好啊,你性子自幼娇蛮,未经苦楚,倘若未来成长,必是遭逢大变之故,需知岂能事事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梁萧虽仍是茫然,但还是恭声道“侄儿记下了!”
这年初秋,白雪拜入燕狂徒门下,为开山大弟子。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一年,大宋休养生息之后国力渐强,兵强马壮,开始对外用兵,北征蒙古,欲要夺回北方疆土。
吕德、文天祥之流率军西征,夺的乃是当年吐蕃诸土,加之“八思巴”威望深重,故而连战皆捷。
……
“燕先生不好了,马儿跑丢了!”
这一日,花生小和尚慌张而回,几年下来他与释天风时有交手,禅理武功皆大有进展,九如除了不时看望一番,索性就把他抛在这里了。
“丢了?”
青狮已通人性,又怎会走丢。
“真的,小僧不敢妄语,之前我牵它去玩,结果它突然疯了似的挣脱缰绳,朝山下去了,我都追不上!”
花生急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无妨,我去找它吧!”
燕狂徒心中诧异,隐隐生出一股不妙,这不妙一起,他眉头便骤了起来,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唰的便朝山下破空射去。
哪想这一追竟然追了一个半时辰。
一直到一处荒野上,只闻马蹄声动,前方竟然是一个野马群,足有百来匹,奔腾长嘶,鬃毛飞动,青狮嘶鸣一声竟也跟着跑了过去。
“唏律律……”
一匹枣红大马赶了出来,身形高大,马鬃披散,奔动间血肉如磐石一般,赫然是马王。
眼见青狮赶来,二者俱是抱有敌意,群马纷纷退避,两匹马已在燕狂徒远远的注视下斗在了一起。一时间群马围着二马嘶啸,阳光洒下,汗液混合着殷红的马血飞溅,青狮与马王撕咬在一起,不多时便遍体鳞伤。
青狮居然输了,浑身伤痕累累的离开,却不是朝燕狂徒这边来的,相反似在躲他朝着另一头。
怎么会输?
燕狂徒想不明白,他更想不明白为什么青狮要故意躲着自己。这些年他时常为青狮以内力催发气血,按理来说体魄应该——可陡然,燕狂徒脸色倏的一白,他忘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已经快七十了,那青狮已跟了他五十多年了,五十多岁的马。
心头一颤,燕狂徒犹豫了一下,只把气息一掩,跟了上去。
只见青狮窜入林中,熟练的走到山崖下找到一株止血的草药,一面舔舐着伤口,一面蹭着草药,这是他当年做的事情,不想一匹马居然能记下。
燕狂徒跟在后面复杂的看着,这一看便是一夜。
第二天清晨青狮纵声长嘶一声,抖擞着身子竟又朝着野马群赶了过去,它似乎早已知道这里有个野马群,不出意料,又与马王撕咬在了一起。
这一次它又输了,一条腿受伤,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燕狂徒每每想要出手,可看到青狮奋力的撕咬,他却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