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直说他们一定会查明白事实真相,也一定会赔偿,文尚书绝对绝对,只要有机会,绝对会在官场上还掉康宁伯的这桩债。
顾雪枝又能够说什么?时间很晚了,她也不能久留。被送上了马车,一路上,她都觉得自己的脚踩在云中。
马蹄声在青石路面上渐响渐远,尚书夫人和文小姐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都有点让门童看不懂。
就在那时,尚书公子的院中,俊美无俦的男子半靠在软榻上,慵懒迷人,引得进屋伺候的丫鬟脸红到了脖子根。
尚书公子却懒得理她,不知想着什么,他忽然鼻子里哼气,闷闷地笑了几声。那笑声转而又放大,极为得意放肆:“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啧啧!”
还是顾尚书有本事!生出来的女儿也有本事!女儿带出来的丫鬟更有本事!
他们文家这两年绊得那几个大跟头,实在是栽得有些狠了。
他们心里也明白,圣上忌惮文家。出的那些个大事,连丢盐商、织造、贡品司三处油水满溢的肥差,多半是有圣上的授意。
可不管皇上想做什么,他都得坐着龙椅呢!他手下肯定有指派的人,而让他们觉得憋屈见鬼了的,就是这几年,他们掘地三尺也找不到那个为圣上办事儿的人!
杀了三千无辜,真正的那一个也没捉出来。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证据账本,真就像是被鬼神揪出来的一样。碰到这种情况,有谁会不慌呢?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这世上没有能够永远藏得住的人!
只不过,这次是真的连他也没有料到,那个为皇上办事的人,竟然是康宁伯!这个说实话是打从出生,名气几乎就没好过的败类。
果然是到一个极端之后,就会向另一个极点走了吗?
但是,圣上可否知道,他的奴才居然是个痴情种!
夫人娶到府中半年了,居然仍旧是完璧之身!
哈哈哈哈这真是……白捡到这么大一个便宜!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不是他想歪了?康宁伯该不会是那方面……有点问题!
尚书公子又仰天笑了,他心情再没有如此舒畅过。顾雪枝却没有那样好受,马车里静悄悄的,是死一样的那种寂静。
侍画一句话也不说,跟她主子一样,两个人都变成了两具傀儡,被装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地到了伯府,无知无觉地到了院中。
这时才知道,康宁伯今天已经回来了。
侍画顿时紧张,顾雪枝比她更紧张,站在门外,竟然是一步也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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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夫已经走了,凉溪已经休息了很长时间了。因为夫人没有回来,晚饭早已经准备好,却还没有上桌。凉溪站在桌边等着伺候,应侍卫与往日站在门外不同,今日他站在房中,视线紧盯凉溪。
她大概是不会被当成换血的罐子了。
凉溪完全忽视应侍卫的目光,她看着夫人,敏锐地察觉这主仆二人都有些奇怪。
顾雪枝对凉溪竟然有了好脸色,勉勉强强笑了一笑,她问道:“老爷回来了?”
“是,回来已有两个多时辰了。”
“哦……”顾雪枝不再多讲,进屋更衣之后,姿势略略有些别扭地坐下来。
凉溪叫上了晚饭,给夫人布菜的同时,欲言又止。
应侍卫见她犹豫了好久,大概是要给夫人讲一讲康宁伯的事,最后却略有些胆怯地向他瞧了一眼,就闭上了嘴,整顿饭也没有再出声。
每一个人都有些不对,但夫人完全没发现。整顿晚饭,她味同嚼蜡,一想到刚才进屋更衣时看见的躺在软榻上的康宁伯,她就连筷子也举不动了。
她该怎么办?
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