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劳心劳力。这时候梵歌凤鸟也从韩月昙的袖子里钻出来,用小脑袋蹭了蹭桃杏的手背,好似在安慰着她
再说静室内,御医倒出几滴解药擦在韩于天的人中处,不一会儿就见韩于天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我这是在哪?”
他不顾嗓子干燥沙哑,继而开口问向旁边的人“冬考之决结束了吗?”
墨阳雪见他神志正常,早就在一边喜极而泣,韩鼎天也是心情激动,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有韩鸣舞还十分冷静,连忙回答道“大哥!陛下舅舅已经封你为武魁了!你说冬考之决结束了吗?”
“武魁”韩于天失神喃喃,脑子里忽然回忆起他在演武台上大开杀戒,浑身是血的一幕幕那些因他而惨死的奴隶面孔
韩氏族人们不停地上前恭喜着他,然而韩于天双眼无神,耳边竟不断响起那些战俘们临死时的哀嚎,一声又一声,直逼得韩于天心跳加速,头痛欲裂!
“出去!都出去!”
突然,韩于天一声狂吼,在场众人无不惊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韩于天缓缓转过头,望进他们恐惧的眼里,这些人的眼神分明和演武台上,那些战俘看着他的的眼神一样!害怕,惊忧,还隐隐流露出一丝厌憎!
是的,韩于天知道,过了这一日,一切都已经不同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上面沾满了洗不去的鲜血,他再也不是那个白马肆意驰骋长宁街,踏歌潇洒的骐霖郡王了!
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人人畏惧的疯子!
“于天,你去哪?回来”不管韩鼎天与墨阳雪在后面如何呼喊,韩于天抓起床边的缚龙魔剑,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
“啊!”离开皇宫的韩于天来到一处悬崖边,他仰天长啸,群鸟惊飞,心中一片烦躁悲痛。
他一把抽出缚龙魔剑扔在地上,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