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结束后,谢东的尸体便火化了。 庄泽坤捧着骨灰盒走到车边,苏望舒撑着伞跟着,管诺等其余几人也静默着跟在他身后。 这时,有人叫住了他。 “泽坤。” 庄泽坤转过头,看到贾弘搀扶着一个老人向他走来。 “王所长?” “先上车,我们车上聊吧。”王行庭说。 庄泽坤上了车。 苏望舒收了伞在驾驶位坐下。 王行庭有些吃力地上了车,坐稳后,他喘了几口气说“我没想到,最后他走在了我前面。” 庄泽坤低头看着骨灰盒。 “小弘,我有话要和泽坤说,你和他们一起走吧。”王行庭说。 “好的。” 王行庭关上了车门。 车向前驶去。 王行庭说“特科那个小姑娘,她没来吗?” “没来。” “山上也没来人吗?” “来了,钟言,钟掌事的侄子来了。” “你以后身上的担子重了,”王行庭拍了拍庄泽坤的肩膀,“刚才,我看到站在青彤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他就是管诺吧,桑旭的儿子。” “是的。” “他已经这么大了。” 下雨了。 雨丝在车窗上划过。 庄泽坤扭头看着王行庭,“王所长,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了吧。” “我知道这些年,研究所能专心做研究,都是靠东哥和你的庇护,”王所长咳嗽了几声,然后说“当时研发新功法的时候,有几个志愿参与实验的,有几个进了军队,还有两个想读书,签了保密协议后,就放他们去念书了。” “什么专业?”庄泽坤问。 “一个好像是学的历史,还有一个,”王行庭想了想,“记不得了,也是普通专业。” “你想让他们进特科?” 王行庭看着庄泽坤,他说“泽坤,我没有别的意思,东哥可能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以后上面,”王行庭手指向上指了指,“这块肯定是要更规范起来的,你想想二十年前的佛门,别说山上的人一心修炼了,真要如此,钟掌事怎么能坐上掌事之位?” 见庄泽坤的表情有些意动,王行庭又说“我就是提一提,让你知道有这么两个人的存在,具体要不要让他们进特科,还是你决定的。” “我想一想吧。”庄泽坤说。 “好,回头我让贾弘把资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