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鼻子,自嘲道。
勾猪没有再用手接触这颗心脏,而是用盖在上面的那块白色绒布把它包好,小心地放到自己怀里,以防弄坏了老者的作品,惹来暴怒。
这下感觉自己有两颗心脏在跳了。
勾猪忽然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如果自己被敌人毁坏了心脏,本来必死无疑,立刻换上这颗新的,是不是就等于有了第二条命?
不过,他立刻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敌人如果能毁了他的心脏,他是断然没有时间和机会再给自己再换上一个的。
这老者做心脏肯定不是用来搞这个的。
但不管他做什么用,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个东西极为珍视,所以,拿走就对了。
勾猪推门而出,穿过禁制。
现在他已经掌握了这个禁制的钥匙,所以再度穿过就轻而易举了,然后他又把锁原样锁好。
木屋里已经非常暗了,太阳虽然还没有完下山,却估计也只剩一线了。
宋如海和木头还有肥牛都回到了木屋里,屋外的黑暗已经逐渐蔓延开来。
勾猪一横心,头也不回地走进那黑暗的虚无中,想要对付这老者,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这天的夜里,老者虽然回到了木屋里,他却没有按照惯例下到他的地下工坊里去,而是留在了木屋中,眼神古怪地盯着这房里的每一个人。
当然这里只有四个人宋如海、勾猪、木头和肥牛。
老者的目光敏锐如刀,他的神识厉害无边。
每个人都感觉到他的神识已经展开,充斥了这个房间里的每一处,仿佛要把这个房间里每个有多少个灵子都数清楚一样。
这种神识的压迫是他们从未感觉到过的。
勾猪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这个老者的境界深不可测,甚至远超他的理解。
但无论如何,他的神识只能充斥在了这个木屋,以及木屋散发出的微弱的微光内。
一旦蔓延出这木屋,遇到了外面那种浓厚的能阻隔一切感觉的黑暗,也就弥散消失了。
老者的内心也是充满了震撼。
居然有人打开了他布设的禁制!
用的还并非是暴力,而是自我感悟的禁制之钥。
真是天才啊,五百年一遇的天才!
如果放在一千年前的灵源宗,这种人会被当做绝世骄子但那是一千年前了。即便是回到他成名的五百年前,也已经很少有人去钻研这些东西,简单粗暴而威力巨大的神通早已横行天下,风头早就盖过了那些穷微尽细白首太玄经的老学究们。
禁制被打开之后,那颗他雕琢了十多年,只差一步就要大成的心脏,被偷走了。
身为一个埋头苦干几百年的工匠,最无语,最悲剧,也最让人心痛欲绝的,便是可能即将完工的作品,忽然就这么意外毁灭了。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五百年,一次一次的失败他统统熬了过来。
仅仅是雕琢这一个器官,耗费了多少心神,多少心血,头上早已一片狼藉的乱发又掉了多少根。
它不是作品,它简直是他的肉身,他的神识他的灵魂他的一切……
居然就这么不见了!
他的整个人都感觉空虚了一大片。
他可以肯定的是,这颗心脏已经不在这个木屋里了,不然,以他的神识之力,早就感觉到了那种跳动的灵气波动。
外面任何一个地方,他的神识都无法抵达,他无法出去寻找。
在那种黑暗的虚无中,任何感官都不能起作用,就算出去了也只能看见黑暗,只能感觉到虚无。
只有白天,这个世界才会恢复正常。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