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说那日闻氏被壮汉玷污被救之后,稍微简单治疗一番之后依旧昏迷不醒,而且还频频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热。
这原因也很简单,海家的人忙着和顾春竹交涉忽略了闻氏,下面的人自然是有样学样不太重视闻氏的情况,一天一次的涂药经常被忘记,隔三差五才会擦上那么一回而且还是很粗糙很不耐烦的那种,伤口怎么可能好得了。
还有那一天两次的补药,丫鬟在请示过海少爷之后,根本连药都没有买。
海少爷说了,昏迷不醒的人不好喂药就不随便折腾了,反正休养休养自己都能恢复元气。
至于吃食就更为简陋,顿顿都是最简单的白米粥,偶尔会给她喂点人参汤都算是特别高的待遇。
最后这么拖了几天,闻氏的伤自己开始慢慢愈合,闻氏也从昏迷中清醒。
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身酸软无力,失神地盯着床顶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她哑着嗓子呼唤下人给她递杯水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渴到喉咙冒烟的闻氏只能自己尽力直起身来,晃晃悠悠地撑着床架子往前走了一小步,伸长手一把按住桌面然后再慢慢挪过去坐在椅子上。
她牛饮一般直接抱着水壶就往嘴里灌,竟然把满满一壶的水都喝光了。
缓解了口中的干涩痛,闻氏才有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
屋子自己十分熟悉,应该是自己来到海府小住了一天的房间,还在潘氏的小院落里面。
只是之前这里有无数的下人打转,现在却格外冷清。
“来人啊!”
闻氏扯着嗓子尽力大声地吼叫着,门外终于传来懒懒散散的一个女声。
“叫魂啊你!哟,太子妃您醒啦。”
粗使丫鬟本就是被被人排挤才落到来这里凄凉地守着太子妃,要伺候病人不说,还领不到哪怕一丁点的赏赐。
多少年都被所有人高高捧起,怎料到一朝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个不知所谓的丫鬟都能欺负到自己的头上。
闻氏气得捂着胸口直翻白眼,俨然是气得够呛。
好容易闻氏才缓和过来,她手指颤抖着指着丫鬟,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刁奴,还不快去把你家夫人叫来!”
“你是说潘氏吗?”
那名粗使丫鬟没有丝毫敬畏,满不在乎地扫了一眼狼狈的闻氏,“她刚刚就被少爷送去宗族了,估计没有机缘是回不来了,你还闹着找她真是可笑。”
闻氏气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蒙掉了。
她想到自己针对顾春竹的计划已然失败,最后的盟友潘氏还被送走,最重要的是自己被那么一群恶心的人给疯狂践踏!她一想到那些个丑恶的画面,就直打干呕,仿佛把胃都要呕出来。
虽然闻氏什么都没有呕出来,丫鬟却还是捂着鼻子嫌恶地后退一大截,夸张地好像真的闻到了扑鼻的臭味似的。
陷入绝望的闻氏咬着牙一挥手,把自己撑着的桌椅一把掀翻在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力量支撑着她暴虐地对待着屋里她所能触碰到的一切东西。
她端着凳子一顿乱挥,打翻了花瓶,推翻了屏风,屋里狼藉得好似刮过一阵龙卷风。
见势不对的粗使丫鬟早就跑出房门叫人,但是所有来的人都只是站在门口看着闻氏发疯,没有一个人敢进门去阻止她。
于是等到海少爷来到房间的时候,就一群人围在门口堵着,房间里不断传出闻氏疯癫的叫声和木头敲打东西的声音,围观的人还应和着闻氏的动作发出一阵阵的呼声。
“怎么,一个个没事儿干?
围在这里干什么!”
海少爷背着手站在人群最后面,脸上冷到结冰,厉声呵斥道。
这么一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