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袁洪义和他的属下,酒桌上两人称兄道弟好不亲热,不过袁洪义酒量不济,只喝了两碗就趴在桌上不动弹了。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大魁拿了一盆冷水将他浇醒,揪着他的衣领就是一顿十几个耳光,被抽的面颊红肿的袁洪彦大骂道:“姓徐的你敢使诈阴我!”
徐羡夹了一口菜丢进嘴里,“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你作为辽国将领擅入周国领土,我没有上来一刀杀了你,还把你请到军衙里来,已经算是极大的屈辱,凭什么不敢阴你!”
“凭我幽州有数万精锐兵马,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便叫横海镇寸草不生!”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幽州精锐兵马是你能使唤的动的,能调来蓟州几千团结兵就算你本事大了,如果我所料不差,来沧州讹诈钱财是你一人主意,不然每年三千贯够谁分的。我不得不说真是有几分胆识的。”
徐羡端着酒到了他的跟前道:“你以为本官是陈援那种胆小怕事的,给你咋呼两句就把钱乖乖奉上,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的来路。”
袁宏彦闻言果然面上变色,嘴里仍不示弱,“我劝你早点把本官放了!本官若是死了,两国会打起来了。”
“大魁再给他泼点凉水叫他醒醒酒,别说你一个小小团练,就是我作为一镇节度,都不敢保证保证皇帝会为我开战,你是把自己当成辽国太子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袁宏彦闻言不由得满脸通红,他刚才确实是在虚张声势,远在上京的皇帝哪里晓得他是谁,更何况辽国现在内乱,不可能向周国开战的。
“要杀就杀要刮就刮,别想羞辱我!”
徐羡嘿嘿的笑道:“我杀你做什么,一个铜钱的好处都没有。”
“那……那你想怎样?”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你是蓟州团练使想必有些家底,给我十万贯钱财我就放了你!”
袁宏彦连连摇头道:“我不过是个小小团练哪有那么多的钱财,每年从横海军勒索些钱财,也与手下兄弟花销干净了。”
徐羡挠挠头皮道:“你这倒叫我做了难,什么东西都没有叫我如何放你,亏本的买卖的我向来不做,看来只有杀了你泄愤了。”
麻瓜立刻附和道:“砍了他的脑袋!”说着还把舌头伸出来在嘴巴四周舔了一圈,面容极为的狰狞。
“若要杀我就痛快些!”袁宏彦说着就闭上眼,一副引颈就戮的架势。
“家里真的没钱?五千贯也没有吗?”
袁宏彦干脆的道:“没有!”
“你这官儿是怎么当的,真是白瞎了我那些酒,麻瓜把他拉出去砍了!”
麻瓜迫不及待的揪住他的衣领往外拖,徐羡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把麻瓜叫住,吩咐众人都出去,大堂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徐羡抽刀割断了袁宏彦身上的绳子,将他摁在椅子上给他斟了一碗酒,袁宏彦冷笑道:“酒里下了药了,你是想我死的好受些吗?”
“刀子砍在你脖子上,我才不在乎你好不好受!”徐羡端起那碗酒饮了一口,“这酒没下药!”
袁宏彦满眼的疑惑,“你想耍什么花样?”
“这次没花样,我就是想和你做一笔买卖!”
袁宏彦冷哼一声道:“之前跟你说了,我没有本钱。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你就不能痛快些!”
“这单生意不用你花钱,我反而会给你钱花销,而你就做我的本钱!”
“什么意思!你别卖关子,就不能说的明白些。”
徐羡往嘴里塞了一条海带,“是你太笨,我是说叫你效忠大周!”
袁宏彦闻言不由得的动容,不过却是满脸的怒气,“袁某食辽国俸禄,凭什么要向贵国效忠,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