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打杀了还冤枉了他不成?”
“母后,他犯了错,自是当杀。母后只须给儿子说一声,儿子自是料理了他,母后何必生气?”
“嚯,听你的口气,是嫌额娘越权了?”
“儿子不敢。”
“哼,额娘如今掌管中宫,处置个太监不是越权。等你大婚之后,宫里事务自有皇后掌管,额娘省心省事落得个清闲,再不会碍你的眼了。”
布尔布泰连讽带刺,把个福临气得脸色铁青,说出话来也不顺耳了。
“母后,您不过就是看儿子宠幸董鄂氏心里不顺罢了,您大可以把儿子叫来训斥一顿,何苦给个奴才一般见识?”
“你还知道是为了董鄂氏?额娘已经把她赐给博果尔了,你倒好,竟然玩出强占弟媳的戏码来了?!你真是出息啊,是给博果尔戴绿帽子,还是打额娘的脸?”
布尔布泰一听这话,也怒了,挥舞着长长的指甲,指着儿子骂道。
“母后,儿子是真心喜欢宛儿,您为什么就不能让儿子顺心一些?!”
“你太让额娘失望了!一个女人,额娘自是不放在心上,别说一个女人,十个、百个娘也不会放在心上!可你想过没有?瓶儿马上过门,她是啥性子?最是娇纵的,她能受得了另一个女人先行夺去她丈夫的宠爱?她心里不痛快,日后宫里能安生的了?”
她口中的瓶儿,即准皇后,博尔济吉特氏,名叫额尔德尼本巴,译成汉名叫宝瓶。
“妇人善妒,在七出之条!大清皇后无不是贤德之人,这等妒妇,立了也要被废!”
“好啊,还没娶进门,你就想着废后?!你把额娘置于何处?把列祖列宗置于何处?!”
“不能跟心爱的女人白首偕老,儿子这个皇帝不当了!母后看谁听话,就让谁当好了。”
母子二人越吵声音越大,布尔布泰气得站起来跳着脚骂,而福临则赌气把皇冠取下来,双手举过头顶,要还给太后。
“呜呜呜……,我不活了!先帝爷啊,您怎么去得那么早啊,留下我一个受这个不孝子的气。先帝爷啊,您等等我,我这就到天上去陪您!”
布尔布泰没想到儿子如此决绝,竟然以皇位相逼。
无奈之下,只好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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