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还小,不适合考虑这些事。”秦墨然低着头,微翘的睫毛挡住了眼底所有光彩。
“是啊——还小,想当初你妈我这么大的时候,都和你爸结婚两年了。”秦母眼里满是戏谑的笑。
沈兆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和秦母一唱一和,“不对吧,我记得翻过年夏同志也就十六了,照理来说也是时候考虑考虑了。”
“我明儿就去问问,说不定就成了。”
“对了婶儿,我也认识几个好友,人都不错,就是一直没结婚,说不定啊还能成全一段佳缘。”
“是吗?哪儿的人?太远了可不行。”
两人越聊越开心,完全忽略了秦墨然的存在,秦墨然一张脸拉的老长。
他重重的敲了下筷子,“食不言寝不语。”
秦母和沈兆交换了下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要知道,从前小墨老大什么时候为这些事变过脸?
当初不管他们怎么耳提面命,他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左耳进右耳出,仿佛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现在一提到夏莱,立马变了脸,要说这两人真没什么,他们第一个不同意。
“我们也吃吧,再说下去,某些人该不好意思喽。”秦母眼中笑意越发浓厚,总算不再打趣秦墨然。
秦墨然眉头微皱,眼中的神色越发深了。
方才秦母提起这件事,他确实有些不悦,但……他不知道,心中的烦躁是从何而来。
……
夏莱家的屋子该动工了,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带上些瓜子鸡蛋去了不远处的张先生家。
张先生是算命的,一辈子孤苦伶仃,就靠着这项本事混点饭吃。
夏莱其实并不信这些,也只不过是求个安心,同时也是想给张先生贴补贴补。
张先生本名张柏树,从小父母双亡,跟着他师傅刘瞎子混了这么大。
他自认没他师傅的本事,所以平时也只算算日子之类的。
夏莱拿的东西能够张先生吃很长一段时间,张先生很是感激夏莱,脸上的笑都真诚了不少。
“丫头真是大手笔,这次破费了。”
“张叔说笑了,这次还要麻烦张叔了。”
“哈哈哈哈哈,好,张叔一定帮你算个好日子出来。”
他拿出吃饭的家伙,一脸严肃,看上去还有几分唬人。
“最近倒是有个好日子,八月十八,宜动土,宜上梁,宜破土。”
夏莱颔首微笑,“多谢张叔了,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妈,也早点做准备。”
“好好。”张叔微眯着眼,看着夏莱离开的步伐。
他跟着师傅虽然没学到什么真本事,可看人命格这事还没出过什么差错。
当初夏母求到他这儿来,他帮夏莱看过,明明是早夭之相,可如今看上去却紫气东来,白光环绕。
罢了罢了,或许是他学艺不精看错了,幸好当初没和夏母讲她女儿会早夭,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圆这件事。
夏莱从张先生家出来,转头就撞上了秦墨然和秦母。
夏莱的眼里立马燃点光芒,“秦大哥,王婶,你们怎么在这儿?”
“哟!小莱啊,真巧。”秦母热情的不得了,拉着夏莱的手,“还不是小墨他有钱花不出去,给我买了套大衣柜,拉货的人马上到了,我们在这儿等呢。”
夏莱眉眼微弯,“秦大哥真孝顺。”
“可不是嘛,小墨啊从小就孝顺,将来要是娶了哪个女孩子,也一定会很孝敬他丈母娘的。”
夏母话里有话,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
秦墨然略有些不自在,咳了一下,“家里的衣柜太旧了。”
夏莱不知道夏母的心思,也没听出她话里调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