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情形,她立刻就想多了。
从生想到了死,继而开始自省,这十几年她虽然无功,但好歹也无过,至少没暴露不是。
想到这里,她顿觉有了底气,停止了腰背走到车厢前,躬身行了个礼,声音有点哆嗦:“世子。”
车帘微动,撩开了一道缝隙,韩长暮露出半张脸,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淡淡道:“进来说。”
那人这是十几年后头一回见到长大了的世子,一脸冷薄逼得她哆嗦了下,方才几经艰难才做好“她没错,她不怕”的心里建设转瞬坍塌,缩肩塌腰的钻进,了车厢。
车内燃了一盏幽暗的灯烛,影影绰绰间,韩长暮平静的脸色中隐藏着复杂的情绪,微微有几分焦灼。
他将焦灼的情绪掩饰的分毫不露,淡淡问道:“坐,捡要紧的说。”
那人坐了半个屁股,虽然心下惶惶,神情紧张,还有点畏手畏脚,但回起话来却仍旧条理清楚,不慌不忙:“世子,圣人今日是戌正一刻到的,在正房停留了一个半时辰,事后照样给安南郡王妃灌了药,但安南郡王妃还是都扣喉吐了出来。”她微微一顿,十分谨慎的继续道:“世子,圣人这半年来的勤了些,过去十几年,他都是雷打不动的一个月来一次,可这半年,圣人一个月少则两次,多则次也是有的,坐胎药的用量也比从前大了,显然是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