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的深意,风随见了,也未放在心上,他见自己,不过就是为了顾眠一人罢了。
这些年,说服不了自己,收买不了自己,不愿合作便是不愿合作,如今倒好了,立面成敌,可又如何?不在乎,不在意,对他,只有不满。
眠眠竟是如何被他伤到如今模样,看得皆是心疼。
“风公子早年家世败落,这连名字都改了,你道若是娘子知道,你其实是朝中正在追捕的重犯林随风,她会如何?”
依旧是试探的眼神,那眼底的得意并未让风随有半分的慌张。
这便是早已知道的事情,顾承让说,不过也是利用罢了,早期没得手,如今竟然为了顾眠,不一切代价。
“不会如何,因为,不必知道。”风随看看院中的银杏树,清淡的一句,“殿下想要在下做什么,请直说,若是与眠眠有关,请恕在下做不到。”
还未说,便直接说做不到,顾承让倒是挺欣赏眼前的风随的,不过,前提是他没有和自己抢顾眠才是。
“本世子也不为难人,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关于我家夫人为何要杀我的缘由道出就可。”
他的要求也确实是不高,只有这个一个,其他的都好说。
“是吗?确实是不难,只是,殿下忘了不成?在下说了眠眠的事情,一律不言。”
“若是和你林家有关,也不言?”
顾承让很是会挑动人的心弦。
“林家之事,查了多年,未有结果,也不缺那么几日,殿下既然知道眠眠要杀你,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之感,只怕也是还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才是吧。”
真正的高手便是他这种,不动声色,只静静观望,众人生气与他无关,他只做下棋的那人,仅此而已。
顾承让也没生气,先前看上风随想要收为己用,早已暴露了不少自己的身份和身家,如今见他站在了顾眠一方,也只是觉得他其实应该和自己一起才是。
可心中又想着,好歹有个风随在夫人身边,提点些,按着她那直接的性子,少不了被人欺负呢,连师父都说,自己上哪找来的这么一个说话从不虚着来的姑娘,倒也般配。
般配与否,他不知道,只心中那陌生情感,他是不会轻易忽视,这人若是动情,便是常理,他顾承让若是动情,便是百年难遇,岂会就此放过?
“坐。”
顾承让让风随坐下,石桌上摆着茶,没人要喝的意思,也没人给对方和自己倒,便只能干瞪眼。
风随估摸着顾承让目的为何,大抵是为了顾眠,可至今都没说到重点上,他倒是有了几分怀疑顾承让的心思。
也是,他本就是顾承让,非一般人能够猜测心思的人,高傲到就算瘸了,依旧是京中第一人的顾承让。
“信阳君待我家娘子如亲妹,我顾承让亦是待你如兄长,岂会真把你送到牢中?信阳君只是偏心我家夫人,觉得我待夫人不好,可你知道我家夫人是唯一一个能打我耳光还活在这世上的人吗?况且,也没人敢靠近我身边,又怎么能动手?”
秀恩爱?
听着,风随倒是不解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眠眠说了,他伤了她,自然只剩下了愧疚才是。
风随有了松动,顾承让继续说,“当初腿伤的时候,脑袋也摔着了,睡了些日子醒来,记着是没有忘了谁,没有忘了事,可见着娘子后,娘子便道我伤她至深,道我负心,再回忆起,便是多少有娘子的影响,今日与你直说,亦是希望信阳君明白,我顾承让不见得连自己家娘子都要动杀心的。”
顾承让这么一说,风随信了七八成了。
这也是顾眠说的,他要杀她,可两人原本就不该有交集,这何来的杀心?
世子殿下与寻常女子从未有过半分的牵扯和瓜葛,待一般女子亦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