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强求。
睡了还没有半个时辰，顾眠就醒了，不过醒来发现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睁着眼睛看了好久的帷帐花纹，总觉得自己活得累。
倒是身边的人，发觉她醒过来，便问了一句，“要不要漱口？”
顾承让记得，她吐血了，刚刚也确实是确认过。
“不用了。”顾眠坐起来，顾承让扶着，拒绝他的意图还是有些明显的，再看向顾承让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眼神温柔，且顾眠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没有坐在轮椅上，刚刚是走过来的。
“腿，不装了？”
顾眠瞥了一眼，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顾承让也就着她的眼光看看自己的腿，然后再离开床榻，从桌边端了白粥过来。
“加了三勺糖，若是不甜，再给你加。”白粥递给顾眠，顾眠微微愣了一下，才接了过去，道了句谢谢，然后就真的喝了起来。
顾承让觉得有些可惜，其实自己应该喂的，不过想来也是，她不爱这种，也就作罢。
喝了半碗后，顾眠抬头，看着他，似有些犹豫，
“顾承让，我想问你……”个问题？
开口，依旧没说完，顾眠忍住了，若是他真的能说出来，她也不会一直重生一直反复的过这种煎熬的日子。
“娘子要问什么？我都……”
顾承让眉头蹙起，似有几分不高兴，她要问的问题，定是困扰她的，也对自己有一定的好处的问题，可她最后选择了不说。
顾眠拒绝的也快，粥递给他，下床穿鞋动作流畅，口中更是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没什么，不问了，你的答案不重要，这里……是你的房间吧？粥我喝不下了，你找人送我回去吧，这里我住不惯。”顾眠环视一周，发现这里的风格不是自己先前住的那处，倒像是成婚那日的婚房，他的房间。
“娘子？这里才是你的家，你生气了，打我骂我皆可，千万不要舍弃了我。”
顾承让，我要杀了你，你知道吗？
顾眠心中一再压抑这句话，不想再说，反正他爱信不信。
“我们从头来，可好？以往的一切，路归路桥归桥，再也不记，日后我若是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