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两次，前一次没说所以，现在又说了一个所以，该是让他也说说清楚，要表达个什么，跟这些个聪明人说话，总是有点累，人呢，就不能真诚点。
可杭浅有些生气了，明知道她知道了却还是假装不知道，因而生气，甚至解释了，“所以？顾小姐不懂？你若是定亲了，自然不许靠近我家非浅，若是未有定亲，我见你也待非浅不一样，你说了家中地址，我便找过去，上你家提亲，这便是你要的所以。”
眼神中带了杀气，就像是看第二个顾承让，却没有让顾眠发怵，她倒是不怕，这些人，都是人生中的旁人，死来再来，正好她也想要知道，自己要怎么再死一次。
嘴角带了笑意，被人生生的逼了回去，“我，无父无母，没有所谓的家世，若是有，你，也管不着的，杭公子若真的认识杭非浅公子，倒是亲自问问他，我的家世，是不是可以提亲的那种，再说了，我挺不喜欢你们这种世家自居，豪门自居的人家，活着不累吗？人啊，太聪明了，就容易把所有人都当做了傻子，你们以为，我们愿意当傻子的？”
嫁人？想太多了。
“还有，我再说一遍，仇人未死，人生就不会有开始，嫁娶，续香火？可有真的问过杭非浅，他乐意吗？既然你说他经常生病？为何不能让他活的自由一些，你可知道，他在……他未在幽州的时候，眉眼间，没有那么多的忧愁，想必是终于自由了一些。”
话已至此，并未说出京都，顾眠拉住了自己，可还是担心，他们总是喜欢拉郎配，是不是多见几次，都要送货上门直接成婚了。
嫁给顾承让是为了要杀他，离开也是为了能有一个更好的结果，要么离远点，要么重头再来你，杀他，离远了也是可以的。
就是看他怎么说吧。
“顾小姐，洒脱的很，性子也直。”
杭浅许久没见到这么直接和自己说话的女子，半点畏惧都没有，可见人是确实不一般的，言谈举止更是像是大家闺秀，就是总有事情瞒着，这身份，想来深深是知道的，两人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些什么，才能够让她对着自己也敢仗义执言。
“这个夸奖就不必了，我不喜欢旁人总是夸我，杭公子收着以后夸一下旁人吧，我与弟弟先告辞了，今日多有打扰。”
这一次是真的要走，她也不知道路，还是杭浅让寻觅给她带了路，才送了出去。
杭浅倒是一直分析，这位顾小姐，究竟像是哪里的人，旁边躲着的画师已经画好了画像，随时可以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