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面还在念叨着，“顾承认，我讨厌你，我真的很讨厌你，你凭什么要杀我，到底凭什么？我没对不起过你什么，你为什么要……”
昏迷得说胡话，甚至还隐约带了些哭腔的顾承让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就跪坐在地上，痴痴的看着顾眠，有些揪心。
他一直认为，顾眠和自己之间，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的，可是没想过，到底为什么和她会有这么多的牵扯。
是仇人还是恩爱过最后的反目成仇，她好像，都成为了自己生命中不能少了的部分。
她是唯一一个，好像从来没怎么在乎过自己这张脸的人，有时候又心狠的不行，都舍得联合外人来对付自己了。
一开始对她的神秘有过疑惑，后来观察的越多，问题越多，明明想要知道和她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可又觉得，若是没有，那他要怎么处理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
倘若真是敌人，那她是不是只能和自己敌对，她就不会在自己的身边。
她明明对任何人都可以那么友好，就连木古，都可以不一样，偏偏只有自己，只有自己不一样，她对待自己，很少温柔，即使有，也是短暂的，看自己的眼神，大部分时候都是恨一个人的那种，不甘心。
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是真的想知道。
对她狠心，大部分的时候，自己也跟着不舒服。
木古说，这就是在乎，母妃说，若是在乎，就该好好的宠着，可母妃只是靠着自己对顾眠的那些和别人不一样的容忍度，就断定顾眠是不一样的，自己心里面的顾眠也是不一样的。
太过果断了。
顾承让看着床榻上的顾眠，还是很难受，难受的像是每次自己在她面前说那些毫无心境变化的骗人的话的时候，她跟自己说，不要说谎，最起码不说谎，不说都可以的，就是不要说谎。
当然那，顾承让也怀疑过，到底是不是因为只要他说谎，顾眠就会发生什么，比如脸色苍白，若是这样，那要如何解释？
哪有这么多神奇的事情摆在自己的面前，他不信这种无法解释的事情。
所以，要和顾眠好好的问清楚，想要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你醒过来，有什么想要问的我，我都告诉你，你的秘密，能不能告诉我？”
顾承让在顾眠的身边也念叨了一句，顾眠整个人都陷入了癔症中，昏迷中的场景，从现代，直接到了她被杀的一次次的现场，是第二次，她往后躲，想要往后退，可是顾承让步步逼近，他甚至站了起来，毫无同情心。
之后，他手里的剑就这样对准了顾眠。
梦里的顾眠哭成了一团，看着顾承让，一直摇头，“顾承让，你没有心的吗？你为什么要杀我？到底为什么……我那么……”
好的一个人，从来没有杀过生，鸡鸭鱼都没有杀过的人，你竟然要杀我。
顾眠的话，到此还被顾承让听得到，可是剩下的，她就没说了，直接陷入了黑暗中，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