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大门关着, 门外只有两个门房和五条狗,狗脖上套了绳子,绳子攥在其中一个门房手里, 五条狗眼睛直直盯着来人,大有绳子一松,一声令下,它们就会立马扑上去咬人一般。
威风队长大了,齐湛养了几个月的狗子终于派上了用场。
坐守齐家大门, 让试图上门逞威风的人碰面就先腿软气虚了几分。
别的不说, 躺地上撒泼打滚的行为是绝对不敢了。
威风队只要不跟齐湛这个主子混在一起时还是挺有气势的, 大房的人被五条狗盯着, 愣是没敢迈上齐家的台阶。
如此情形, 二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于是大房的人当场变了脸。
王氏害怕地站到了齐定柏背后, 语气很是不满,“不仅不孝, 长辈上门竟关门放狗, 二房这是什么意思,是连爹娘都不打算认了?”
同时在心里想, 不就一点年礼嘛, 不给就不给, 何必摆出这等阵仗来。
“他敢!”
王氏话一出口齐奶奶就立马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脸上表情也非常难看,“我倒要看看今儿谁敢拦着不让我进!”
“哼, 老二若敢不认我这个亲娘,我就去衙门击鼓告状,看到底是谁怕谁。”
说完人就气势汹汹地迈步上台阶。
结果另一只脚都还没踏上来,威风队就是一阵凶猛的汪, 吓得齐奶奶连退都退不赢,险些就左脚绊右脚狠狠摔一跤。
而刚才放出来的狠话就像个笑话,狠狠打在了他自己脸上。
因为出了丑,齐奶奶就更气了,指着齐家大门怒道“好,好得很,这是铁了心要当个不孝子,连亲爹娘都不认了。”
但没人回应她,齐家的两个门房腰杆挺得笔直,目视前方,仿佛根本没看见大房的人一样。
在没人迈上台阶时,五条大狗依旧甩着尾巴,乖巧坐着。
因为没人搭理,又不敢撒泼,除了把自己气得不行外,齐奶奶来了也没什么用处。
王氏就问齐定柏,“现在怎么办,进不去门,我们可什么都要不到。”
齐定柏脸色阴沉,没想到二房为不给那点年礼竟连狗都放出来了,可见是丝毫没把他们大房放在眼里。
齐定柏道“既然二房如此不给大房脸,那我也就没必要顾及什么兄弟情分了。”
齐奶奶和王氏都看着他,想知道他打算如何解决这事。
齐定柏拉过齐奶奶,压低声音开口,“娘,你是长辈,你让那两个看门的把狗给牵走,然后去叫二弟出来见你,只要见到看了他,你再痛骂他一顿,以去衙门状告他不孝威胁他,他不敢不给年礼。”
五狗齐唤那看着凶猛的样子让齐奶奶有些惧怕,她摆手拒绝,“不行,我不敢,那狗会咬人的。”
齐定柏却道“娘,若狗咬你了,这就是二房落在咱们手中的把柄,往后你说什么二房的人都得听,否则……”
齐定柏眼中闪过凶光,“当儿子的放狗咬亲娘,这事传出去,老二那吏部侍郎的位置怕是坐不稳了,一个能放狗咬亲娘的人定会被无数人弹劾,那把柄握在我们手中,老二不敢让这事传出去,娘,到时候你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他,便是让他休了他那商户媳妇儿,他也不敢不听!”
拿捏不了齐父是齐奶奶一直以来的心结,而齐父娶了一个她看不上的商户媳妇儿更是让齐奶奶格外不满,偏巧让她不高兴的人都过得比她好,也比她最在意的儿子好。
日积月累的怨愤早已不是不满那么简单,齐奶奶早就想好了,不管二房做什么,如何讨好她,她都不会原谅那个不孝子了。
齐奶奶曾经以为齐父想讨她这个亲娘的喜欢,所以只要她端着等着,齐父迟早会自己凑上来,满足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