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蒋明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说笑之声。字里行间似乎都在暗指他昨夜图财害命之事。
“谁谁在胡说八道!”
他慌忙往四下瞧看,却见不远处一棵矮树后面转出一人,竟是昨日被他当街殴打的穷老道。
此时穷道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向他走来。一边走着,还一边呵呵笑道“施主别来无恙?昨日一别,应该还能记得贫道吧?”
蒋明做贼心虚,强作镇定,吞吞吐吐道“你这道人还敢胡说,就不怕。”
穷道朗声笑道“施主此时自身难保,大难临头之际,还有闲情寻老道的晦气吗?”
蒋明心头乱颤,面色煞白道“道道长何出此言?”
穷道诧异道“施主夫妇昨夜做了何事,难道已忘了吗?”
蒋明狡辩道“昨夜昨夜我夫妻二人早早歇息,作过甚事?莫不是你受我痛打心中不忿,乘夜偷听?”
穷道不屑道“我乃修道之人,只需用鼻子闻一闻,手指动一动,便能尽知天下事,何须做那鸡鸣狗盗的勾当。”
蒋明心知瞒不过去,更不知穷道是何目的,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穷道见其哑口,犹自说道“施主不必多虑,贫道并无害你之心,更不会将此事宣扬。只是路见不平,想替施主化解此番劫难罢了。”
蒋明闻言,突然跪倒在地,失声哭求道“好道长好道爷,小人昨日瞎了眼,竟冒犯道爷仙体实在该死。还还请道爷大人不记不计小人过设法救我!”说着,便抡起耳光左右开弓,使劲抽在自己脸上。三两下过后,双颊便已肿起老高。
穷道也不阻拦,直到蒋明嘴角淌血,甚至连后槽牙也松动起来,脸颊更是肿得像猪头似的,这才干咳两声道“贫道修行多年,可不是那般记仇的人,而且若非真心救你又何必到此。只不过贫道虽是修道之人,却只懂得一些占卜之法,并不懂得捉鬼驱邪之术,所以。”
蒋明闻之大惊,慌忙用头撞地,连磕数下。前额顿时血肉模糊。
穷道在旁急劝道“施主何必自残其身?贫道虽没有抓鬼降怪的本事,却也没说不能化解呀。”
蒋明如临大赦,痛哭流涕道“请道爷千万救救小人。”
穷道点头道“这个自然。贫道这有两法均可化解此事,不过却要施主自己来选。”
蒋明连声道“多谢道爷多谢道爷,道爷尽管说来,无论何法蒋明一定遵从。”
穷道清了清嗓子,道“这第一法乃是上策,只因那冤死之人实为乔氏所杀,施主只需将所得金银与那妇人一并交于官府便可。施主只是一时起了贪念,并未亲自动手杀人。所以最多只是受些皮肉之苦与几年牢刑,绝无性命之忧。而那乔氏杀人夺财,依照律法必会当即处斩。乔氏受伏之后,那枉死冤魂便不会再来找施主的麻烦。”
蒋明低头不语,眼珠子却在偷偷乱转。
“那第二种办法呢?”
穷道一愣,道“这第一法十分简单,且不难办到,难道施主觉得不妥吗?”
蒋明低声踌躇道“办法倒是只不过。”
穷道追问道“莫非施主舍不得那狠毒妇人?”
蒋明支吾半晌说不出话,只是一味的摇头。
穷道面色一沉,会意道“难不成是舍不得那份赃物?”
蒋明一惊,正要辩解,却见那道人摆了摆手,叹息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红尘之事在贫道眼中并无对错,只有因果。施主无需多言。即已决定,那贫道便将第二法说说。不过此法虽能保住钱财却有血光之灾实为下策,施主可要想好再听。”
蒋明毫不犹豫,道“只要只要能保我的命与那份,道爷尽管说来!小人获救之后定将那份钱财与道爷同享!”
穷道脸上顿时现出厌恶之色,沉着脸道“既是如此,那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