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大嘴巴看着上面的人,还没看清楚女人的面容,一抹身影重重地从大楼上坠下来,像是开败的红玫瑰,满地的鲜血……
“啊——”
陈舒茗猛的睁开了眼睛。
视线有些短暂的失焦,又重新聚起,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飞机上。
机窗上的挡光板放下来了,似乎已经是黑夜,机舱内静悄悄的,没有空姐走动,
陈舒茗下意识抬了抬手,发现被有力的大手包裹着。
顺着掌心往上,是手腕上的名表,然后是结实有力的小臂,再然后是凸起的喉结和刚毅的俊脸轮廓,那双幽深的黑眸紧闭着,似乎在熟睡。
“太太,您终于醒了。”
坐在旁边的罗特助笑着看向她。
陈舒茗有些茫然:“我们这是……”
“正在飞往a市的私人飞机上,跳伞后,您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罗特助看了眼傅总,继续说:“您昏睡这几天傅总一直陪在身边,把行程都取消了,现在更是提前两天回国。”
陈舒茗心头一阵,开口也只是“喔”了一声。
她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有抽回来,只好作罢重新闭上眼睛。
私人飞机在机场有单独的领域降落,出来后,罗特助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只是递给傅思诚一串钥匙,那辆黑色林肯也停在路边。
关上车门时,傅思诚突然开口说了句:“你妈妈有什么喜欢的花吗?”
“百合花……”陈舒茗想也没想开口回答。
随即轻轻皱眉,不明白他这样问自己的意思,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也只好闭上嘴巴。
黑色林肯在机场高速路上飞驰着,逆向不时有车辆行驶而过,可能是低烧才刚退的缘故,再加上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陈舒茗有些疲惫,阳光有意无意地撒进车内,忍不住小睡起来。
她睁开眼时,却不是意料中的繁华市区。
是她经常来的一片墓园,而且后车座上多了几束百合花,他什么时候停车买的她都不知道。
傅思诚已经拔掉车钥匙:“我们去看看阿姨。”
陈舒茗一时愣在原地。
傅思诚长臂一伸拿起白色的百合花,沉稳幽深的眸子看向她:“不是你在昏睡时一直喊着妈妈吗,现在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吗?”
走了一段不算很长的山路,陈舒茗不时的回头看。
走到特制的小房间里,陈舒茗从他手里接过那束百合花放在墓碑前。
傅思诚站在后面,她有些不知所措。
大概有十多分钟,她慢慢起身开口:“可以回去了……”
“嗯。”傅思诚点头。
临离开时,他转头看向墓碑上的年轻女人,微微颔首似在打招呼。
原路返回坐回车里,傅思诚并没有立马发动引擎,而是一手托在车窗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少见的欲言又止。
“高空跳伞以前,我不知道你恐高。”
傅思诚唇角紧抿着,声音里夹杂了些柔软:“嗯……以后不会了。”
陈舒茗看着他刚毅的侧脸,手不自在的在膝盖上收缩着。
这是在跟她道歉吗?
可是,这个男人怎么连道歉都可以这么霸道……
回去的第二天,公司就举办了周年庆员工聚会。
作为总监的她一定是要出面的,陈舒茗挑了条极简的白色背带裙就去了现场。
包房里都是喊麦声,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陈舒茗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才接听起来。
电话那头似乎是工作刚刚结束的样子,听到文件合上的声音:“在公司还是在家?我现在过来。”
陈舒茗一手捂着耳朵,咬咬唇:“恐怕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