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诚拉下手刹,把车熄了火。
他并没有很快下车,一言不吭的从烟盒里掏出根烟,放在嘴边点燃,他将车窗降下来一半,江风徐徐吹来,将车间的白色烟雾也带走了些。
沉默的抽烟坐姿和一脸地淡然,看的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舒茗在旁边不时地瞄向他,轻声开口:“思诚,我们不去买项链了吗?”
“嗯。”傅思诚淡淡。
接着,傅思诚淡漠的目光扫视她,从头顶到她的脚尖,又从脚尖回到她精致的脸颊上,右手边的储物格打开,从里面拿出样东西。
江风吹拂下的星辰坠项链,在阳光的照射下颗颗钻石闪耀到发光。
“怎么会在你这?”陈舒茗惊喜的伸手去拿。
熟悉的冰冰凉凉的触感躺在手心里,荡漾在胸口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这种喜悦还没持续多久,傅思诚不冷不淡的声音飘过来:“冷熙说这是那晚你落在他车上,让我帮忙转交。”
陈舒茗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原来是醉酒那天落在冷熙车里……
精致的项链被收拢在手心,呼吸停滞,陈舒茗的额头已经微微有了汗意。太大的变化,只是语气
傅思诚的脸上没有什么傲慢到吓人,每个字都透出一股寒意:“你不是说你在家吗?”
虽然那晚就知道她向自己撒了谎,傅思诚还是没来由的气愤。
陈舒茗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不打算跟我说说你们在车里干了些什么吗?”
傅思诚手指间夹着香烟,倾身过来。
“那晚偶然遇见他,后来我就喝醉了……是他送我回家……”陈舒茗支支吾吾的说着,身子因为胆怯僵硬的厉害。
“所以如果那天没有遇见我,你就跟他走了?”
傅思诚忘不了那晚两人亲密的举动。
见陈舒茗弱弱的点了下头,被他一掌啪的拍在后面的椅背上。
近距离下,借着昏暗的光亮,陈舒茗才依稀看清楚傅思诚阴鸷幽深的眼眸里冰冷一片,唇角勾起的浅笑,令人心生寒颤:“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都没做,你当我是傻子?!”
“不要……”
他整个身子压了上来,陈舒茗瑟缩着。
领口的衣服被用力撕扯,乱蹭到皮肤很痛,而他落下的吻根本就是在咬。
上次也是一样,他发火后粗,暴的对自己,没有任何暧昧的前,戏可言,完全就是在发泄着愤怒,可怕的记忆一下子翻涌而上。
有那么一秒,傅思诚感觉自己的右眼皮狂跳了几下。
怒火直灌上头顶,眼睛因为愤怒愈加发红,只是怀里的身子一点点颤抖起来,低头,看到被他禁锢在身底的女人紧闭着眼睛,睫毛和嘴唇微微颤动着。
她怕他……
傅思诚喉咙滚动着,掌心慢慢收拢成拳头。
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陈舒茗立刻用衣领顾住自己,像是被猎人逮捕的小动物般瑟瑟发抖着,眼睛瞪得老大。
“下车!”
傅思诚冷冷吐出两个字。
陈舒茗软着双腿从车上跌下来,黑色林肯随即扬长而去。
除了夜晚江风抚来的汽车尾气,江边更无行人,偶尔路过的车辆也是飞驰而过。
陈舒茗深呼吸了口气,一阵江风吹进领口传来一阵凉意,她紧了紧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慢慢往回走,不知走了多远,竟然过来一辆空的出租车停在她身边,她坐上离开。
低头紧攥着手心里的星辰项链,心底像是压了块巨石般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回到家后,刚踏进门就看到傅思诚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去,后面还跟着罗特助。
陈舒茗怔了怔,轻轻开口:“你……你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