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残忍,但这是事实,他不认为林晚是温室里的花朵,会这么轻易被事实打败。相反的,他知道她只是需要点拨。
“从你男朋友的角度来看,我不认同你弟弟个别的话语。”周维桢轻轻握住了林晚的手,无形地给她传递着力量,“你性格本就如此,作为家人他应该比我们都要清楚。你并不是一味盲目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减轻那些你爱着的人们的负担和心理压力,我知道这是你爱人的一种方式。”
林晚眼里噙着泪。
“我想,你们两姐弟只是缺了一个能平等对话的机会。”他轻声地把她揽在怀里,问她“晚晚,你想和他认认真真地谈一次吗?”
关于家事,即便他现在是男朋友的身份,也没有插手的资格。在她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可以随时给予支持,但这种家庭内部的决定,不排除他的建议给两姐弟造成决策上的误导。
人只有在自己认真思虑过后做出的决定,日后再想起来时才不会后悔。
林晚抹掉了眼角的泪,撇着嘴,“想。可是他说不需要我这个姐姐。”
这是林一涵第一次拒绝她,也是第一次在言语上这么伤害到她。
周维桢笑笑,松开她,“他并没有说不需要你这个姐姐,只是说不需要你把他当成小孩一样保护。”
“你怎么知……”林晚话还没问完,就张着嘴呆望着被推开的房门,门口站着的赫然就是林一涵。
周维桢拿起她刚才吃过粥的空碗和用过的毛巾,安慰性地摸了摸林晚的头,这才转身往房门外走去。经过林一涵身边的时候,他脚步停了一下,“你姐头疼,别再伤她的心了。”
尽管他是未来小舅子,但周维桢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女人难过。
林一涵“……”
这话说得,好像他是专门来刺激他姐似的?
等周维桢走了以后,两姐弟就在房里大眼瞪小眼,半晌也没有谁主动先说话。
最后林一涵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站着,望着床上抓紧被子的林晚,先开口了“对不起,姐,昨晚我说的话,并不是那个意思。”
林晚嘴巴动了动,意外地觉得有点紧张,“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