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道说道差不多就已经到了晚上了,衫子非要跟旺喜挤到一张床上,他说从这里能回味到小时候的感觉,会让他很有安全感。
旺喜也不多跟他争辩,知道,他才不是要回味什么,也不是想找什么安全感,就是想闹腾他唱歌。
其实今天下午他要是去云贵家那边看看就好了,或许还能阻止一场错误姻缘的开始。
“旺喜,你给我唱首歌听听呗,就你歌词本上的第一首,看歌词就非常有感觉。”
衫子果然不出旺喜所料,张口闭口都是歌,只要一说到这个,就算是晚上趁着月光,他脸色就没有半分的苍白,红润红润的。
旺喜一到晚上就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不,刚刚就在思索今天见到佳乐的场面,过两天还要请她去乡里吃饭呢,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好好的思绪,就被那娘里娘气的声音给打扰了,思绪乱成一团,在脑海中被扔到一边,轻咳了两声,“不唱。”
衫子顿时心里跌进了一块大石头,砸的他小心脏痛痛的,“旺喜,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唱呢,还咳了两声,你最后给我说个不唱,不行,我要听你的歌才能睡着。”
旺喜有些崩溃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是疯了吗?竟然还想要听催眠曲,要是个女的该多好,肯定不用催,他自己就给她唱了。
怀里搂着女人,给她唱着情歌,那种感觉多爽了。
“不唱。”
最后,无论衫子有多少的请求,旺喜就是不唱,他不是感觉不能给他唱,就是现在不想唱,他的性格,可是倔强,什么时候想了什么时候来,只要他不想,强迫他都没有用。
不过,后来他为一人破了例。
这夜,他做了梦,梦到佳乐说喜欢他,他高兴地抱住了她,还想要亲吻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不过这被推的力道倒是挺真实的,还有些绵软。
早上睁眼醒来,看到衫子那张白白的脸上带着幽怨的目光,他被这张阴柔的脸吓到了,坐起身来,拍了拍胸口,“衫子,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衫子愤愤地哼了一声,“你昨天晚上竟然抱我,还想亲我,我费了老大劲才把你推开,你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袖子撸着,两眼透着火光,显然已经很是生气了,如果这要是别人敢这样对他,他早就海扁他一顿了,哪里会跟他在这里说理。
旺喜满脑袋地疑惑,被他说的话震惊得不行,他昨晚竟然干了那样的事?还是对他?
摸着脑袋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了昨晚做的那个梦,下床想要拍衫子的肩膀,没想到这家伙被吓得躲到了一旁。
他很是无奈地笑了下,“昨晚上我就是做梦啦,你难道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吗?再说了,你干嘛不把我弄醒?”
衫子眼中的警惕放下,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走到外堂,掂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你睡得那么死,我根本弄不醒你,梦和现实我还是分得清的,就是昨天怎么推也推不开你,我感觉有点故意的意思。”
旺喜第一次被人怀疑成同性恋,那种感觉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可是杠杠的男子汉啊,从内堂走出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吧,我现在要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啦,你跟我出去吗?”
他说是散步,呼吸空气,其实也算是一种视察,毕竟是早上的,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看看自己村子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象,也为往日的发展做好打算。
衫子最喜欢干的就是这种健康的事情,但股子劲儿,别提多积极了,“去,当然去了,你等会儿啊,让我穿上外套。”
他穿上外套,跟在旺喜身边,两人自在的走在村边的田野间,看着绿油油一望无垠的田野,大自然的清新,瞬间把一夜的浊气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