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点了点头,态度友好,并不高傲。 回了一礼,然后李休将目光放到了另一名中年男子的身上。 “下官乃是国师府祭酒 ,江永年,奉太子令随殿下共赴姑苏城。” 李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江永年的身材并不算魁梧,面容看上去反而有些枯瘦,眼窝四周有些漆黑,看起来就像是许久不曾好好休息过一般。 国师府的人,又是李弦一派过来的,应是无忧。 于是李休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便迈步朝梅岭之外走去。 “此行文宣也是陪休弟而来,一路之上诸多事宜你且主张便可,我只消看着便好。” 二人并肩之时,李文宣开口笑着说道。 “如此,便谢过二殿下了。” 李休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淡淡道。 “客气了。” 李文宣的双眼微微一眯,不动声色道。 “吾等恭送世子殿下。” 背后传来了一阵声音,不用回头便知道是那些书院弟子口中传出。 钟良站在最前方,游伊人与他并肩而立,面色复杂,其眼眸深处隐隐可见一抹暗淡。 她的心乱了。 望着李休越来越远的背影,钟良再次开口大喝一声“请殿下慢走。” 数百名书院弟子再次齐声大喝“吾等恭送世子殿下。” 太阳越升越高,日头已经悬在天上最高处,如今已是晌午。 书院弟子兀自站在阳光下头,不曾移动半步。 数百白衣面容铁青,满怀愧疚。 吾等,无能! 书院之中,梁秋与胡须教习一同站在陈先生的院子中,梁秋倒还好些,胡须教习却是怒目而视,一张脸憋得通红。 陈先生坐在水池旁边,宽大的衣袍盖着身上。 “我知你等怪罪我不肯出手,亦不肯帮忙,但我不能离开书院,其余五境教习也有要事要做。” 胡须教习却是听也不听,愤怒道“要事?我倒要听听是何等要事竟然比世子的命还要重要?” 陈惊龙沉默了会儿,然后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磨难必不可少,生死之间有大彻大悟,我们应该相信他才是。” 胡须教习没有说话,梁秋亦是抬起了头。 他们只想知道究竟是何事要比李休的命还重要? 陈惊龙叹了口气,目光望着遥远天外。 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