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忍了,所以养成了凡事忍让,不与人争的性格。
如果是天意,或许她可以让这个原主活得洒脱一些,毕竟她的魂魄借了人家的身体。
不过她记得曾经看过的书上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伴君如伴虎,随处可见的尔虞吾诈,如今轮到她,且不知真正的情况又是如何。
自从沐筱不冷不热送走六小姐后,春蝉就再也没敢让任何人出现在白敏的面前,包括老爷和夫人。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沐王府为沐筱早已经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一则是为了面子,二则也是因为对这个女儿多少有些愧疚之意,三则也是不得不如此大张旗鼓。
城中没有任何人知道沐王府五小姐因为不愿嫁给四皇子而长跪拒婚的事,他们只知道沐王府又有一位姑娘出嫁,且嫁给一位皇子,虽然这位皇子名声不好,但对于平常百姓来说,能够嫁给皇亲国戚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
任由喜娘为自己打扮,沐筱两眼不睁,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喜悲,耳边只听得喜乐声声,锣鼓震天,人声鼎沸。
沐夫人让春蝉、薇草随她一同进宫,至于留或不留由她自己决定。
花轿坐得让她昏昏欲睡,喜服红得让她眼晕,凤冠压得她两个太阳穴隐隐作痛,没想到沐王府到皇宫竟然有如此远的距离,起的太早,正是困的时候,喜帕遮着她被脂粉修饰过的脸,正好让她靠在花轿内的坐椅背上打盹。
终于到了,晕晕糊糊地被人搀下轿,按着冗长的仪式一步一步进行着,她形同木偶,任人摆布,只想着马上找个地休息。
新郎伸过了手,白净修长,指甲也干干净净,但沐筱却感到一种不加掩饰的冷漠和拒绝,连红艳艳的喜服也压不住这种排斥。
她机械地将手搭在对方的手上,感觉放在了冰块上一般,那一刻她突然清醒。
不用问也知道,这位四皇子对沐筱根本不欢迎,这样也好,你无情,我无意,刚刚好可以各安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