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个汉子推着一辆独轮车停在了饭店门口,一个后生冲里面喊道“这里是朱家大盘?车上的死人看看认识不?”
老板和伙计心头一颤,暗咐今儿是怎么了?没碰上好黄历啊!除了招疯子就是闹死人。
哎呀!老板心头一惊。
他有个儿子,自小喜欢舞刀弄棒的,最大的愿望就是拜到大门派。朱老头一辈子也积攒下了不少银两,也想着让儿子光宗耀主,就花钱送他去关内的武馆习武。他儿子一走就是两年,好在最近来了信说要回家里看看。
难不成是自己的儿子中途发生了意外?
老板低头一瞅,车里的可不正是自己的独生子吗!
老板眨了眨眼睛,希望这是幻觉。
但奇迹还是没有出现。
伙计一旁道“掌柜的您节哀,都怪疯子那张乌鸦嘴。你看看,他又跑烧饼店那瞎嚷嚷去了。”
老板问送尸体的人说“我儿子真是被响马贼害死的?”
“不清楚,我们是中原来的客商,路过的时候看见了贵公子的尸体,就沿途打听是谁家的,这才找到了这儿,没成想还真是令郎。”
老板既哀恸又费解,就听那疯汉子仍冲着烧饼点大门口扯嗓子喊“马贼来啦,马贼来啦!”
烧饼铺老板气的用做饼的擀面杖去打他,边打边骂“丧气鬼,快滚,马贼来了第一个砍你脑袋。”
疯汉被打跑了,烧饼铺老板这时也发现了朱家大盘鸡门口簇拥着一大群人,便有了过来想看个究竟。
他扒拉开人缝儿,一看居然是店老板的儿子死了,嘴角扯出一丝笑纹,说“哎呦,这不是大侄子吗?咋了这是,被人害死啦?”
他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朱老板也不搭理他
送尸体的青年道“可不是吗,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人间惨剧。”
“我……也是很难过啊!”
烧饼铺老板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听起来毫无感情,还阴嗖嗖的。
云豪猜测他和朱老板大抵有仇,不然也不可能这样一脸的幸灾乐祸。
朱老板许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当场和他爆发争执,吩咐伙计道“把人抬进去。”
烧饼铺老板用眼角挤出一道余光,眄着朱老板同时心中窃喜。
正在这时,就听见人群外面有人问道“打听一下,这镇子谁家卖烧饼啊?”
运气不好太好伐!
烧饼铺老板眼睛一亮,神清气爽道“有,正宗火家烧饼,老字号独一份儿。我高兴,今天给你打折。”
朱老板气得心中咒骂还打折!真想把你打骨折!
那人却冲着烧饼铺老板道“不,我不买烧饼。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让您看看,这车里的尸体是您的家人吗?”
烧饼铺老板……
他心猝腿颤,如同悬了十五个吊桶一般,探头朝那人身旁的牛车看了一眼。
我勒个操!还真是自己儿子。
烧饼铺老板看了看朱老板儿子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儿子的尸体,难以置信。
特么也太狗血了吧!
正笑太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啊。
朱老板霍然说道“给为客官,今天在我家吃饭的账单全免。”
身旁伙计蹙眉暗咐难道老板丧子之痛过了头,哀伤得痴傻了?
他低声提醒说“掌柜的,免单得有由头,您的由头是什么啊?”
朱老板理直气壮道“我儿子死了。”
烧饼铺和大盘鸡有什么矛盾云豪不清楚,但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委实感到奇诡。
饭和菜怎么还打起来了?
吃罢了饭,云豪找了一家客栈安睡。他打听过了,这里距离安北大将军府还有差不多三天的距离,而且都是荒漠,杳无人烟,想找个休息的镇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