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皋来了,他拿了好些东西,大包小包的,江哲见了,说得直白,
“地方小,只怕搁不下。”
白皋寻了个地方,把东西放下,整理好,
“娘娘一定让带,不然就要跟着来,属下实在没办法。”
“母后禁闭解了?”江哲坐在一旁问。
说起这个,白皋就把昨晚宫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细细跟江哲说讲了一遍,
“不仅娘娘解禁了,还抓了好些人,就那个……把您害成这样的那位,昨晚也被剥夺了贵妃头衔,关起来了。”
“还有三皇子、方大人等等,反正抓了一大串。”
江哲听后,笑道,
“父皇挺能屈能伸。”
好些君主,遇到这种事,会觉得很没面子,通常会选择封口、遮掩,不让大家知道。
白皋不敢编排皇上,只实事求是道,
“皇上还写了圣旨,在百官、百姓面前卖了好一波惨,这会那圣旨还贴皇城墙上呢!”
他来寒山寺的路上,所过之处,全是骂冯贵妃不知好歹,和同情皇上的声音。
江哲“……”
骚操作。
看来冯淑芳的影响力已经完全失效了。
白皋拿起砍柴火的刀,
“太子,皇上说你做的太过分了,所以,开春前,都不会放你回去,我弄些竹子,给您盖个屋子放杂物吧!”
“……不必。”江哲不想把这本不算宽敞的地方,变得更拥挤,他说,
“不很紧要的东西,不要往这搬。”
临时盖的屋子,潮气大,放东西还容易发霉。
白皋也很为难,
“可娘娘……”
“你告诉她,再搬东西来,我就在这长住了。”江哲说。
白皋不说话了。
他放下刀,帮着收拾屋舍前后,午饭、晚饭也是他做的,下山前,他寻遍屋子,也没见着江哲的脏衣服,
“太子殿下,您衫袍呢?我帮您带回去洗。”
江哲面无表情,
“扔了。”
他衫袍,没有让别人洗的习惯。
白皋听到这话,就寻思着下次给太子多带几套衫袍过来,免得不够穿,
“殿下,属下告退了,明儿再来。”
“明天别来,天来一次就够了。”江哲把之前做旧的五十首诗词册子丢给他,
“把这个拿去给父皇瞧瞧。”
白皋接过册子,小心收好,
“是。”
趁天还没全黑,白皋赶紧下山了。
观南点燃了油灯,他今天没讲经,因为没必要,人家太子比他透彻多了。
晚上沐浴,江哲没和他一起去,也坚决不让他守,就各走各的。
168小心打趣,
“粑粑,你是不是怕控制不住,对他动手动脚呀?”
江哲挑眉,
“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
168也不知道啊,它就瞎猜。
“我没那么急色。”江哲笑了一声道,
“观南不一样,除非他喜欢我,否则我不会碰他,亦不会靠近他。”
修行不易,而且,他从来都不是非谁不可。
168不说话了。
各自洗完澡回来,观南念了一会经,便拉上被子睡觉了。
江哲睡不着,他披着外衣站在窗口,看了好一会月色,才转身,准备上榻休息。
正这时候……
帘后传来一阵隐隐呜呜的声音。
小和尚又做梦了。
他脚步一转,去了竹帘后,果然,观南眉头紧锁,双手攥紧了被子。
样子很痛苦。
江哲站着看了一会,便蹲下身,又如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