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结果的萧熠宸神色激动，眼睛里溢出眼泪，又哭又笑。
“你还好吧。”
院长颇为担忧地望着他，担心他想不开。
“没事，谢谢院长了，明天我会让秘书将下一次投资款打到医院的账户上。”
萧熠宸抹去眼泪，神色再次恢复如常，但没有一开始那么冷了。
“谢谢萧总，既然人活着，您就看开些吧。”
萧熠宸点头，院长亲自送他到了门外。
他看着不远处银装素裹的树木枝叶，内心从未有过像现在的平和。
与此同时，柳千秋同小泽洗干净澡，换上了睡衣半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各自玩着手机和平板。
“妈妈，我看不懂这道题。”
小泽把平板凑过来，柳千秋看了题目，隐约有点眼熟，帮他选了选项，没想到软件提醒答案错误。
“小泽，你等会，我去找个笔和纸。”
柳千秋就不太明白了，一个五年级的题目，竟然难度和初三一样。
她隐约记得自己成绩也不差，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些题目却是一头抓瞎的感觉。
“妈妈，不用了，有解析，我看懂了。”
柳千秋顿时有用无地自容的感觉，自己的智商还不如自家的娃。
小泽继续刷着题目，神情专注。
恍惚间，柳千秋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萧熠宸的影子。
她有点不能接受，试图将脑海里的想法甩出去。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相似的人大有人在，一定是巧合。
“妈妈，你什么时候放假？”小泽眼睛里有碎光，一闪一闪地的。
“怎么了，小泽？”
柳千秋刚给自己灌下一杯羊奶，温暖的感觉蔓延全身。
小泽犹豫了几秒，才正视她的眼睛“妈妈，我想去海洋公园玩。”
说话的时候，他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芒。
“好，妈妈答应你了。”
柳千秋不忍拒绝，尽管现在她们的工作也进展到了关键的时刻。除了周日放假，平时时间都紧巴巴的，她想睡个懒觉都难。
“谢谢妈妈！”小泽高兴地从床上站起来，抱住了走到床边的柳千秋。
她拍了拍小泽的后背，将他松开，自己缩进被子躺好。
房间里的暖气吹的柳千秋昏昏欲睡，她盖着被子看着手机，很快睡着了。
小泽见他睡着，将平板和她的手机放好，关上灯，缩进被子里。
睡梦中，柳千秋发现自己走到了一片雾气茫茫的的地方。
“恩卿，好好照顾自己。”女人的声音里充满慈爱。
她循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却始终看不清前面的人长什么模样。
似乎走了很久，面前出现一块墓碑，她仅能看到慈母和之墓几个字，名字始终看不真切。
巨大的银杏树上金黄金黄的落叶随风飘落，铺满在地。
睡梦中，她却能够体会到强烈的哀伤。
“妈。”柳千秋呢喃了一句，温热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很快醒了过来，摸了摸脸，手上一片湿润。
小泽甜甜地睡着，脸上带着微笑，正说着梦话。
“妈妈，那条鱼好大，我想吃妈妈做的辣椒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