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晚辈,说话做事都是公事公办,命令式口吻,严格要求。
哪会有人像她这样顶嘴,和人大小声。
柳延卿回过神来,面对这么一个小姑娘,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她不是下属。
柳延卿让乔玉溪坐下,准备和她好好谈一谈。
“惩一时之快,不计后果,是最不理智的做法。痛快只是短暂的,带来的后果却是不可磨灭的。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哪怕报复人,也不能够把自己给搭上。
多动动脑子,全身而退的办法这么多,你为何要用最不理智的。”
柳延卿温和,众人都以为他为人处世奉行中庸之道。
十几年前一场大火,柳家落败,要真的忍、真的让,他早就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他的忍,并非忍气吞声,而是挑个最好的时机下手。
忍一时,只是为了蛰伏,积蓄足够的力量,不动声色的解决敌人。
乔玉溪沉默,期待的小眼神,示意柳延卿继续说下去。
柳延卿摇了摇头失笑,今天真是昏了头,竟然教小姑娘幼稚的报仇。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乔玉溪的脑袋,叹息了一声。
“回去好好想一想,写一千字的报告给我。”
乔玉溪错愕,这个就不用了吧?我们也不是很熟。
心里面一千句反驳的话,对上那一双温和的眼睛,乔玉溪一抖,点头如蒜。
恭敬的把人送出学校,乔玉溪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用手敲着脑袋,乔玉溪正纠结着怎么写一千字报告。
走过来一人打断她的思路。
“乔玉溪,刚才那人是你亲戚吗?他是谁啊,我看他好厉害,你不知道吧,吴启川都灰溜溜的转学了。”
季青荷笑着向乔玉溪打听,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急迫。
前几天才发生争持,今日就能够面不改色的说话。便是这一点,乔玉溪都不得不佩服季青荷的厚脸皮。
“季青荷同学,我们不熟吧?做人的有分寸感,你家住在海边不成,什么都要管?我的私事没必要向你交代。”
“我――我就是关心你。”季青荷窘迫着脸,“你也知道我得罪了吴启川,如今他转学了,我还要感谢你。”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大可不必。”
季青荷完全不在意乔玉溪的冷淡,心里面猫挠爪子,好奇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你的亲戚叫什么?他是你和乔玉珠的亲戚吗?他怎么没有和乔玉珠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一千个字的报告还无从下手,眼前之人纠缠个不停。
“砰!”一声,乔玉溪将本子拍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