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季青荷她自己说的。”
乔玉溪嘟了嘟嘴,“季家大队有人嫁给了我大伯,沾亲带故,正月初十结婚那一天,季青荷陪新娘子来我们家,我听她说没有考上大学,说是要来年继续考。还来我家借过一次资料,我没有借给她。结果没两天,她娘就来我们家闹,说季青荷卷了家里面的钱逃走了,这件事情当初派出所都来人调解了。”
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找到了季青荷?让她赶紧递一个消息回家,她爹娘在家里面急的不得了,尤其是她爹,腿摔断了还等着钱医腿。”
“乔同志,那钱佳佳同学,你是否认识?”
“认识,不过钱佳佳同学有点跋扈,我们关系不是很好。”
乔玉溪不偏不倚,很中肯,“钱佳佳同学成绩比较好,但是运气好像不太好。”
乔玉溪将钱佳佳打赌、爽约,两次摔断腿的事情,娓娓道来。
说完之后,乔玉溪谴责了两句。
“钱佳佳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一路霉神,高考那一天的,钱佳佳腿摔断了没有来参加高考,结果她娘来学校找我麻烦,想要阻止我高考,那一家子心肝黑的不得了。”
公安同志这运气是挺差的。
公安同志说明来意,“季青荷考上了师范大学,开学的时候就来学校报道了。但是今天,有个女同志找去了学校,说她才是季青荷,大学的名额被人冒名顶替了,钱佳佳便是那个顶替的人。我们了解到你曾经和她们是同学,谨慎起见,想请你去辨认一二。”
才恢复高考的,谁能够想象会发生这样恶劣的事情。若真的是冒名顶替,愁的该是大学校长老师了。
“没问题,为人民服务义不容辞,我现在就和你们去。”
乔玉溪不喜欢季青荷,但更加的厌恶冒名顶替的钱佳佳。
华中大学距离师范大学,开车很快一个小时不到的距离。
钱佳佳度日如年,煎熬的不行。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乔玉溪,心跳打鼓如巨雷,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绝望的味道。
钱佳佳面色灰败,眼里全是哀求。
“乔玉溪,你来了,你快告诉大家,我们究竟谁是季青荷!”季青荷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看着钱佳佳顶着她的名字上大学,季青荷愤怒的发狂,恨不得将人撕成碎片。
“你是季青荷。”乔玉溪分别指了指两人,“你是钱佳佳。”
钱佳佳指甲死死扣进掌心,垂死挣扎,“我和乔玉溪的关系不好,她私下报复我,她们串通一气污蔑我也是有可能的,乔玉溪的指认压根不能算数。”
必须得拖,拖到父母来。他们有能力有办法,肯定能够完美的解决这件事情的。
“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知道悔改。钱佳佳,你无耻!”季青荷破口大骂。
随便季青荷怎么说,钱佳佳就是咬死不认。
乔玉溪叹息一声,“钱佳佳,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语文老师――葛老师在京市,华中大学文学院任职。要不要让他也来认一认?”
“你若是说葛老师偏心,与你有私仇,还有一个更好更有效的办法,那就是高考作文。
季青荷的作文,除了阅卷老师,只有她本人知道内容。打电话查一查试卷,就可以证明你们谁是季青荷。”
钱佳佳张了张嘴,吐不出半个字。
苦苦支撑,仅剩的半口气,泄了。
钱佳佳捂着脸万念俱恢,滚烫滚烫的眼泪,却暖不了她的冰冷的心。
如同沙漠之中濒临死境的行人,又累又渴,却找不到一条生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上了大学,春风得意,前途一片光明。
如今都要失去了吗?
钱佳佳声音沙哑,悲呛,还有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