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头猛的拉开门闩,打开门,一见是刘小光和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先是露出疑惑,然后紧接着换上一副笑脸,“哦,我说是谁的手劲这么大呢,原来是光哥啊,呵呵,稀客,稀客。”
癞子头可惹不起刘小光,虽然刘小光没钱没势,但是却有一副好身手,那铁打的腰板,古铜色的脸庞,还有露出的手臂上的肌肉虬结,夏天光着膀子露出身上那一道道的刀伤枪伤,让癞子头怎么敢招惹这样的凶神。
那天刘小光砍断王老狠双手的时候,癞子头就在眼前,当时的血腥场面,吓的他们每一个人敢吱声。幸好后来的刘父明事理,把刘小光给拉开,要不然根据癞子头的眼光,刘小光当时就准备给王老狠来个开膛破肚。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王老狠从那次过后,就没在村里露过脸。
癞子头在村里欺负个老实人行,但是遇到刘小光这样的狠人,他是不敢不老实的。
唐振东冷眼看着癞子头,这一眼从头看到脚,癞子头的人一如他的名,浑身邋邋遢遢,尤其是裤子连拉链都没拉好,而且在裤门旁边还有一团白色未干的黏液,唐振东的目光越过癞子头,看看房子里面,隐约见一个人影从正屋闪到了里面的小屋。
很显然这不是癞子头的媳妇,因为女人在自己家不会这么躲躲闪闪。
“癞子头,王老狠最近回来没有?”
“王老狠?没有啊,一直没回来,反正我是没见过。”
“你没见过不代表他没偷偷回来,我问你我爹是谁打的?”刘小光拽住癞子头的脖领,问道。
“光哥,光哥,有话好好说,大叔被人打了?”癞子头装的真像,仿佛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一样。
这只能说他的演技好。在村里,尤其是这个不大的村里,家家户户有点小事,也都会传的妇孺皆知,别说哪家的人被打了,就是哪家两口子拌了嘴,也会瞬间传遍全村。
如果癞子头不说没听过刘父被打了的事,那刘小光可能还会相信他真不知道,但是癞子头却装出没听说过的样子,刘小光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刘小光手上使劲,揪住癞子头的衣领,把他的人整个给提了起来,顶在了墙上,“我再问你一遍,谁打了我爹?”
癞子头都快哭了,“光哥,有话好好说,我真不知道谁打的大叔啊。”
唐振东看看鼻涕眼泪一大把的癞子头,没说话,径直往院子里走,目标就是癞子头的正屋。
“嗨,我说那个,你谁啊,怎么进我家门?”
“我日你妈的,那是我大哥。”刘小光见癞子头对唐振东不敬,瞬间甩出一个嘴巴,直接把癞子头打的闭了嘴。
在村里,解决纠纷,跟城里不一样,城里也许会借助于110,但是在村里却是靠的村里德高望重的人调解,不过癞子头这样的人,谁会帮他调解,沾上了他就如沾上一团甩不掉的烂泥。
“走,跟我进来。”虽然刘小光不知道唐振东为什么要进癞子头的家,但是他却不会去问,他直接拽着癞子头的衣领,给他提了回来。
三人在癞子头的正屋坐下,“我说癞子头,你这床可真够邋遢的。”
唐振东看着癞子头床上的一片狼藉,显然是刚才经过了一番大战。不过癞子头知道唐振东是刘小光的大哥,也就没敢造次,乖乖的在刘小光手里低眉顺目,“那个,我很懒,早晨起来不愿意叠被。”
“哈哈,不叠被?不叠被也不至于在被里藏一个人吧?”
唐振东一脚把癞子头家东厢房那虚掩的门踢开,“出来!”
里面半天没声音,过了一会才窸窸窣窣的走出一个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有些凌乱,额前凌乱的头发,简单的被别在耳后。虽然年龄颇大,但是也算是个稍微有点魅力的半老徐娘。
刘小光认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