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钟馥莉动动嘴唇,终于什么也没说,她知道父亲倔强的性格,一旦认定的事情很难说动他。
出了病房大门,钟馥莉叹了口气,“我爸就是这样,固执的很。”
“大抵成功的人都是这样吧,如果是个随波逐流的人,恐怕也很难取得什么成就。”
“哎,凶手刚查出来,我在纠结是否告诉爸爸。”就在今天上午,警察局给钟馥莉打电话,说是砍伤钟庆后的凶手找到了。凶手是个曾经在哇哈哈集团求职失败的中年人,他把求职失败的原因归结于钟庆后本身,而不怪罪自己的能力不够。
“你纠结的是什么呢?”
“告诉我爸,恐怕他会伤心,以他对企业这么的兢兢业业,对员工的亲如兄弟,还是有人会不满意。对企业用工的把握很严,也总有人希望对自己网开一面。”
“人性都是如此,人人恨不得都是最人马列主义,对己自由主义。”
“哎,那我到底是告诉不告诉呢?”钟馥莉坐在车上叹了口气。
“告诉吧,钟总是当事人,是最有权知道真相的人,而且知道了真相,还可以让钟总提高警惕,避免这情况的再次发生。”
“嗯,好,听你的。”钟馥莉就像是听话的小媳妇一样。
唐振东打着火,正准备跟钟馥莉说自己请假的事,这段时间,他经常请假,比公司是自己开的还随便。
还没等唐振东张口,钟馥莉就先开口了,“我爸就是工作狂,手还没好,就着急开始工作,他现在手筋的恢复还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就想工作了,哎,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事,我可没法直说。”
“你没法说,其实钟总早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
“钟总是个做事十分仔细认真的人,他会不找医生了解自己的病情吗?以钟总的敏锐观察力,医生有什么能瞒得过他吗?”
听了唐振东的分析,钟馥莉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我爸就是这么个人,想瞒住他不容易。”
唐振东刚启动车,刚出了医院停车场,又一打方向盘,转了回去。
“喂,怎么了?”钟馥莉没明白唐振东的意思。
“我想请个假。”
唐振东最近请假的确太勤了一点,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钟馥莉丝毫不以为意,“好吧,是回海城吗?正好我过几天要去鲁省,咱们一起。”
“不是,是去广川。”
“哦,”钟馥莉哦了一声,就没说话。此时唐振东的车已经排队进了医院停车场,“对了,你请假,回医院干什么?这事不用跟我爸说,我就可以给你准假。”
钟馥莉开了个玩笑。
“不是,我突然想起我可以试试给钟总治疗下手腕的伤。”
“你还会医术?”钟馥莉大大吃了一惊。
进门,取卡,停车。
唐振东下了车,钟馥莉也跟着下来,“我想试着给钟总治疗下手筋。”
钟庆后住的是单人病房,钟馥莉跟唐振东进了房间,钟庆后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爸,我给你找来一位大夫,给你治疗下手。”
“哦?有这个必要吗?我恢复的挺好。”钟庆后试着把手指动了动,但是却只是微微动了动,虽然他大脑传送给手的指令是握拳,但是根本无法实现这个常人做起来很简单的动作。
“爸爸,试试嘛!”钟馥莉挽着钟庆后的脖子,撒娇道。
“好,试试就试试,反正是我女儿的一片心意。”钟庆后拍拍钟馥莉的手,“把大夫请进来吧!”
“爸,大夫已经进来了。”
“谁?”钟庆后看看唐振东,又看看钟馥莉,最后又把目光定在唐振东脸上。
“钟总,我想试试帮你治疗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