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叫何名?何方人士?做什么营生?”
男孩看了妇人一眼。妇人赶忙答道,“叫赵人淮,已故去了。”
“噢,赵……你叫吴平?”古青泉毛笔顿了顿,抬眸复问男孩名字。
男孩点头,“是。”
“你爹姓赵,你姓吴?”
妇人忙道,“孩子跟我姓,妾身吴氏。”
“跟你姓?噢,还是上门女婿。”
何甲何乙兄弟在旁听闻,捂嘴偷笑。
男孩瞪了他们一眼,何甲反瞪回去。
适逢又有人来拜师,何乙上前让他们稍待。
古青泉又问了几个问题,登记罢了,便示意男孩留下,弟子送妇人出门。
“居然是你?”
“你也来拜师?就他?”
外面二人指着屋里男孩嚷起来。
“怎么回事,”古青泉皱起眉头。
“师父,这样的人你们也收?”屋边一个十五岁青年道。
“你什么意思,”何甲不满道。
青年见状忙笑道,“师父息怒,我不是冲您,只是他,他一个孽种,怎么能上山学武。”
“黄进,你别欺人太甚!”妇人怒叱。
“说清楚些。”古青泉打断吵嚷。
名为黄进的青年得令,更是挺直了腰杆跨进屋来,指着吴平道,“他是奸污生下的孽种!亲爹被他娘告官,判了斩刑。他们既无婚配,他娘还将他生出来,连户籍也没有的野种。这等不干不净之人,怎能污了师父的宝地。”
“什么野种,你嘴巴放干净些!”妇人出手向黄进身上推搡,被何乙拉住。
“果真如此?”古青泉一惊,看向黄进。
黄进见状,就知他被妇人蒙在鼓里,并不知情,这下更是底气十足回道,“句句属实,这在当地人人都知道的。不信你问雷家宝,他也可以作证的。”
雷家宝正是和他一同上山的少年,比他年纪稍小,约莫十三四岁。此时听闻提到自己,也站出来回道“确实如此,并无半句假话。”
古青泉看了看妇人同吴平的神情,二人又怒又哀,却未反驳。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瞒我!”
妇人噗通一声朝古青泉跪下,膝行至他面前,“师父勿怒,我并非有意欺瞒,只是此事于我儿何干,他是无辜的呀,求师父垂怜,求师父垂怜……”
说罢连连伏首叩头,悲泣声声。吴平也跪在母亲旁边,嘴唇紧抿,一同磕头。
古青泉余怒未消,见状也不好再发作,只冷冷道,“我原先瞧这孩子确实不错,可这也太……你怎好意思还将他生下来。”
“生下来也就罢了,还敢带他上山,意图含混过去,是真不把凤鸣楼放在眼里了。”
“何甲何乙!”
古青泉冲他们挥挥手。
二弟子得令,将下跪的母子二人拉起,往门外拖去。
“师父,师父!求求师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是无辜的,你别怪他,我求你……”
何甲有些动气,“他无辜,我们就不无辜么?若都照你这般,我凤鸣楼岂不日日都有人上门哭闹?若都像你这般就都能上山习武,那我凤鸣楼早就弟子便天下了。快走快走!”
妇人使劲挣扎,古青泉厌恶的背过身去,还瞪了弟子一眼。
何甲何乙见状,怒火更炽,下手是使上了十足的劲,发狠将二人拖出门外山道中,连同篮子也一块被扔了出来。
吴平年轻气盛,他拉起依旧哭泣的妇人,“娘,别求他们了。你又没错,我也没错,为何平白如此受人糟践。不收就不收,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走,我能养你。”
妇人闻言,怔怔的被儿子扶起来。
可刚想站起,却脚一软,身体猛地向一边倒去,瞬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