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尚在五步开外,特意给他们留了时间。
孙谦没再多言,轻轻拍了拍被褥盖着的肩头,起身迎出。
“孟将军,深夜前来,有心了。”
“好说。我来看看你家王爷。”
孟奢一句话未说全,便要往里闯。
孙谦移步挡住对方去路,“王爷睡下了,将军好意,我替王爷谢过,待王爷好全,必会登门致谢。”
“好你个孙谦,你是什么身份,敢挡孟将军的路!”
孙谦“呵呵”一笑,“末将自然是将军,可孟将军,不也是将军吗?正好!”
“胡搅蛮缠!”
“你家王爷是被刺客打伤,又不是得了麻风,怎的还不能见人?”
孙谦笑笑,“夜深风雪重,穆王爷不可见寒。孟将军虽年轻力壮,还请早些回去歇着吧。”
“我家将军来送救命良药,连面也不得一见?穆王爷素来有礼,怎会如此?莫非你们想趁机挟持,带兵叛乱?”
“原来如此,什么穆王遇刺,我看难保是有人想犯上作乱,叛主夺权!”
孙谦不妨对方抛出如此情由,从未想过这般应对,只觉脑袋一嗡,赫然道,“你们怎可胡乱揣度我穆王军军事!”
孟奢却笑道,“不错,如此说来,我就更要见上穆王爷一面了。”
“是真是假,不就分明了?如若冤枉了你,也好替你找回清白。孙谦,让开吧!”
孟奢又是一推,竟似要强行夺门!
孙谦大急,铁塔般硬顶回去,反将孟奢撞退了一步。
“孙谦!你敢对孟将军无礼!”
穆王亲卫见状,赶紧上来护卫,双方一时皆手握刀柄,箭在弦上!
黑子沉稳,即刻出声缓和,“孟将军见谅,孙谦将军也是无意,毕竟未经通报,怎可轻易放行,军令严苛,望诸位体谅。”
“好啊,那你还不赶紧进去通报!”
黑子口气一松,正要转头进帐,又听得孟奢道,“你就在这通报!”
“穆王爷伤重,听力又未受损,声音小些,我听得见!”
黑子和孙谦交换一个眼神,孙谦清咳两声,转身冲帐内拱手道:“王爷,孟将军探访。”
“嗯唔……”
帐内当即传来含义不明的呓语,声音干哑。
听得孟奢等人眉头一皱,索性开口道,“穆王爷,我给你送了千里加急的药材,你连见我一面也不敢吗?”
“唔……多谢。”帐中人语尾音有着显而易见的颤抖,经由帘帐阻隔,听来缥缥缈缈,确然好似中气虚弱之声。
“请回……”
孙谦黑子等人闻言,脸上一松,当即送客。
“孟将军,您听到了,王爷身体不适,帐中药味不好闻,便不请您进去了。”
孟奢眉头一皱,只觉里头这声,说像也像,说不像,也不像。含含糊糊,远非穆王一贯的绵里藏针之态。
心底顿然坐实了五六分,面上便强硬起来,“要是,我非要进去呢?”
孙谦当即正色,“孟将军,上次闹出的事情,如今还想再来一次不成?我家王爷伤重,可我穆家军却绝不容许别人放肆!”
话音一落,四周暗里凭空冒出层层兵士,将孟奢众人围在当中!
孟奢心中不怒反喜,此举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猜想,直道,“好,好!”
“穆王爷,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若答我,即刻便走,决不回头。”
孙谦的心复又悬起。
帐中慢悠悠终响起,“唔好……”
黑子忍不住眼皮一跳,他不应答应的!径直赶人便是了。怎奈他分身乏术。
“昨日在昱王军帐,我问王爷,那傅羽究竟是你何人,王爷如何答的我?”
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