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木牧,极品荷月褂输没了,那可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柔软细腻又刀剑难入,尤其是前胸和后背,是由细软针铺成的。
这细软针是由天外陨铁打造而成,一根就价值连城,外表跟金丝线是一毛一样,但行家搭眼便知。
还有他头上的连龙冠也输没了,墨一样的发扎一半披一半,随风飘动着,有些微的凌乱,却丝毫不显狼狈,那慵懒的气质,看上去倒像是哪家落魄了的贵公子。
他就那样身着雪白亵衣,往人家门口一座,翘着二郎腿,闭眼晒太阳。
有人路过他二话不说抬脚就是一踹,也不说为啥,完了也不走,搞的两个汉子很是无语。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存心砸场子咋滴?怎地好话赖话听不出来呢,滚滚滚听见没有,再不走我可真抽你了。”黑脸大汉吓唬他道。
“我是不是也该吓唬吓唬你,以表尊敬?”木牧咧嘴笑道。
“你他妈的真当老子是吓大的不成,你倒是说说,今儿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要你小命。”黑脸大汉沉声道。
“你面色发乌,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木牧缓缓睁开双眼,晃荡着金龙黑靴,就那样望着他。
尤其是他露在外面的右眼,闪动着诡芒,那神情如同再看一具死尸,彻底惹毛了黑脸大汉。
“呸,乌鸦嘴,我宰了你。”大汉突然暴起,挥动着鬼术就朝他劈了过来。
那势破凶,狠唳,带起的风势吹的木牧鬓边发丝飘扬,他却动也不动,仍旧气定神闲的望着他,眸中还带着些丝的怜悯。
一时间,周遭鬼气四溢,就在那轰即将落在他头顶时,被一波更为强悍的术通给硬生生震退了,其势之猛,直接将黑脸大汉劈成了两半。
但见来人是个老头,两鬓已然斑白,却很精神,归一境实力一展无余,脸上呈现着来不及收回的后怕。
他收了鬼术,大步迈出,二话不说绕到木牧面前,就是一个作揖,双手呈上的正是这家伙输掉的褂子和金冠,其神态恭敬道
“是小店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与我们这些粗人一般见识,门卫不识好歹顶撞了您,我已将他就地正法了,您看?”
“老板您这是做什么?”白脸大汗懵逼了,这什么情况,老板人送外号董半仙,臭脾气那是出了名的,更是这一代的土霸主,因为修为高,无人敢惹,就连官府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闭嘴。”董半仙回首怒瞪大汗,摸了把额间的细汗,回首间又换上了讨好的笑脸
“要不,我帮您穿上?”
但见木牧睨了他一眼,默默的收回了目光,不知从哪又掏出一套长衫,赤红色内衫打底,龙纹墨袍外穿,抬手捋了捋脑后长发,一段血色发带在他发间随风摆动
“我不收死人东西。”
“死人?可这是您的……”董半仙此话未完,就觉头顶有异。
但见万里晴空突然降下一团火雷球。
轰隆隆!
一时间,整座赌坊百丈方圆,皆被炸了个底朝天,其势迅猛,挟着毁地灭天之威,铺天盖地的劈开。
哀嚎声响彻云霄,残肢断腿漫天乱飞。无论是沉浸在输赢间的赌徒,还是赌场的工作人员,亦或是懂半山,无一幸免,皆成了雷下魂。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消息就好像长了腿似的奔向千家万户,大街小巷。
清乐茶楼,进进出出人流涌动。
“看见没,就对面那处废墟,它就是牛运赌坊,我听说啊是晴空霹雳,别处不劈,径直落在了赌坊上空,嚯,那大火大的呦,连烧了三日,谁也没逃出来。
那么多人都死里了,这个惨呦。”
“可不是,后来官府的人都来了,挖出三百多具白骨,唉,你说这是啥事嘛,晴空霹雳,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