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巫不解,“重要到你可以不理会自己的情绪痛苦和喜怒哀乐吗?”
“她是我通往人间的路,没有她,我的脚下会是血色十里,手上也是,眼底也是。”夜之御道。
“不然呢,这不就是你的生活吗,有没有她都一样吧?”魔巫道“你出生的地方不是人杀你,就是你杀人,哪有什么人间可言。”
“不一样的……有了她,我愿意收起嗜血的眼,擦干满手的血,再换一双新鞋,‘干干净净’的站在她面前。”夜之御的眉梢难得松动了一瞬。
“哈,我以为你会说为了她放弃杀戮呢。”魔巫道。
“可放,但不能。
我需得有覆灭天下的本事,让所有人都惧我、畏我。然后,站在她身后,为她撑腰,做她睥睨天下的后盾。”夜之御凝望远方,眼底有流光闪动,但转眼就被坚定所覆。
“你……还当真是活的没有‘自我’!”魔巫怔愣了一会儿,嘀咕了这么一句,心中腹诽这人就是有病,偏执的可怕,但凡遇到那人的事,就全无是非观可言了。
她说的话,他奉若神明,永远记得,她想做的事,他无条件跟随。
若是有人胆敢议论她,哪怕半分不是,也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连左倾汕也十分忌惮夜之御的存在,毕竟因为她的不开心,让他多次挨了揍。
她想,若不是有自己这层关系在,夜之御会毫不犹豫的宰了姓左的,这是真话。
从始至终,最想左倾汕死的就是他,可他即便再冷漠,也会顾及她的感受,不想她难过。
这个执着的傻子啊…让人心疼。
碧霞缓缓睁开了红红的眸子,夜之御,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
翌日清晨,阳光大好,微风不燥。
碧霞推开房门便觉不对劲,隔壁这么热闹?
但见夜之御合着衣衫,脸色煞白的倚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感觉。唐宁则在床边巴巴个没完。
“怎么了?”碧霞纳闷。
“夜之御昨晚吐了一夜,折腾完了。”唐宁道。
闻言碧霞径直坐到床边,抬手摸了摸他冰凉的额头,“有点低烧啊,肯定很难受吧,这样,你等会,我去给你熬个药膳。”说着人就没了影,飞似的。
“……无妨。”夜之御后知后觉的来了这么一句,然,苍白无力,只能很恨的瞪着某人。
收到信号的唐宁猛地一拍脑门儿,“呃,我的错我的错,这碗我替你喝。”
“多谢。”
“呵呵,您客气。”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现在他是明明白白了,你说人家两个玩的好好的,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呢,该。
------题外话------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中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