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告诉别人,我们夫人大怒,把小姐从族谱上抹掉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听说啊,那位小姐是被人打死后,直接用被子卷了丢到外面了,啧啧,这该有多大的仇呐,连个坟包都没给堆一个。要我说,这也是人的命,那位小姐活着的时候,是有多风光,如今死了,到还不如老婆子我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伸出手去,在沈弦的脸上快速掐了一把“哎呦这小脸儿,不但看着俊,就连摸着手感都是那么好!”
沈弦的脸刷的就红了!
他匆忙后退几步,想也不想就向着街上跑出去,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身后婆子的和脑海中老者的笑声交相辉映,直把沈弦弄的脖根都红了。
只是跑出去以后,他却有些为难了。
若是那婆子说的是真的,他更不能送这少女回来了,否则肯定是死路一条,是若是不送走……又要怎么安置呀?
沈弦一步一挪的走回去,脑中不断天人交战,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把少女赶出去,可是君子之情,却不允许自己这么做,若是逢人遭难就落井下石,又与小人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儿,他猛的攥了下双手,罢了,就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大不了先问问她的意思,若是她真的无处可去,就多去同僚那里借些银子送给她,让她好生安置。
至于留她在府中,沈弦却是不肯的,自己还未娶妻,留个未婚的少女在府中,那可不是君子所为!
想好这一切,他脚步轻快了许多,终于走到了状元府,虽然知道对方会伤心,却还是没有办法,斟酌着,一字一句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她。
阮烟听完他的话,顿时满眼的不可置信“你撒谎!我母亲对我视若珍宝,又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说!你是不是见色起意,想要留下我,或者想要敲诈侯府?”
“不是,姑娘你误会了,我若说的是假话,那我将你从坟堆里背出来,又算怎么回事?但凡你口中的母亲对你有一点好,她也不会让人把你丢在那里啊?”
阮烟一愣,顿时精神恍惚。
“不……这一定有误会。”她虽口中不断说着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否认,可是事情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她终于肯相信,沈弦这才微微呼出一口气,并将自己的打算给她说了“姑娘你愿意去哪儿都可以,若是没有地方去,买处院子或者住客栈……你不要误会,不是我不想留你,只是孤男寡女,若这样下去,恐怕会于姑娘名声有碍……”
阮烟听到他的安排,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要赶自己出去,当下心中一紧,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恐怕此时已经回不了侯府,若是再从这里出去,恐怕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处了……
赖住他!
对方虽然不是贵族,而只是个穷酸的书生,但毕竟背着状元的名号,自己只有留在这里,才有机会重新回到侯府,才能……报仇!
一想到这儿,阮烟心中顿时打定了主意。
她再不哭泣,而是快速擦干了眼泪,直勾勾看向沈弦,这一看之下,才发现他洗了脸,刮了胡子,如此看来,竟然是说不出的隽逸,阮烟心头一动,当即问道“你要赶我走,可以,那我问你,昨晚治疗包扎我的伤口的人,可是你?”
“正,正是在下。”
“那替我包扎伤口,势必要脱去我的外衣,你也做了?”
沈弦脸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所以说,你脱了我的衣服,看了我的身子,还污了我的清白,如今就用几十两银子,就想把我丢开,你口口声声说着为了我的名声,如今却这样做,这就是你状元郎的道理了?”
“姑娘……我,我不是……”
阮烟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