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要将蓝曼舞的脖颈捏碎的气势。
大家都吃了一惊,看到上官少泽脸色狰狞,都以为他开始毒发。
“小舞,回来!小心!”上官清越忍不住吓得大喊一声。
上官少泽身上的铁链,刚走了几步,就已到达极限,再不能向前迈动一步。而他伸来的手,也只距离蓝曼舞一尺的位置。
他的手,僵住在那里,从他的角度看去,他伸开的手指,正是罩在蓝曼舞的脸颊上。
他的心底,滋生起一种柔软的暖流。
多么希望,可以抚摸一下她的脸颊,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但他现在,连靠近她的权利都没有。
只能像个怪物一样,被牢牢锁在这里,丧失全部的尊严,犹如一个生活在地狱底层的魔鬼。
蓝曼舞站在那里,一动没动,一脸凛然。
“我不怕!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即便你说尽难听的话,用尽办法驱赶我,我也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蓝曼舞望着上官少泽,看到他眼底的沧桑,一阵心疼。
“阿哑……你怎么会伤害我呢,一路上都是你在保护我,关心我,照顾我……”
“闭嘴!我从来没有保护过你,关心过你,照顾过你!不要自作多情!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也配和别的男人说出这种话!”
上官少泽口吻讽刺,面色嫌恶。
“你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从小你的父亲母亲,没有教导过你女戒女则?”
蓝曼舞被刺激的唇瓣哆嗦,大声喊起来,“我没有母亲,只有父亲!他也有教我女戒女则,但我不喜欢学,所以什么女戒女则,一个字都没记住!”
上官少泽看到蓝曼舞眼中的晶莹泪光,心口犹如被针刺般的难受。
上官清越走过去,拽住蓝曼舞,“你不要再刺激他了!”
上官清越很担心,哥哥会因为承受不住刺激,而被激发体内的毒性。
“阿哑,我告诉你,我蓝曼舞认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放弃!你最好有本事让我死心,否则我这辈子都会纠缠你到死。”
蓝曼舞被上官清越拽着推后,还在不住挣扎,目光一直紧紧纠缠在上官少泽的身上。
“已经子夜了。”倾城公子道,“若今夜能下一夜的雨,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倾城公子现在也拿捏不准,上官少泽的月圆夜毒发,到底和月光是不是有直接的关系。若有直接关系,那么每次月圆夜,只要让上官少泽在一个没有月光到及的地方,便可以避过一劫。
可若毒发,只是一个月为一个周期的话,那样才是真正的糟糕。
“龙珠已经被人盗走,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前者了。”倾城公子道。
上官清越从怀里掏出金龙剑,放在桌子上,带起的风,摇曳了桌上一豆微弱的烛火。
“再不济,还有金龙剑压制!”上官清越目光阴凉地扫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君冥烨的身上。
“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哥哥再出任何问题!哪怕哥哥再……”上官清越声音哽塞一下,回头看向牢房内关押的哥哥,“还有我在……我相信哥哥这一次一定能挺过去。”
上官少泽对上上官清越的水眸,漆黑黯然的眸子,渐渐亮起一抹光亮。
“小越,哥哥一定能行。”
上官清越和哥哥互相点下头,彼此信心满满。
上官清越再看向君冥烨,带着一点恨意,一点挑衅地对他说,“我南云国上官氏,绝对不会死在你君氏之人手中。”
倾城公子抬起清润如水的眼眸,扫了上官清越一眼,又看向一身黑袍,霸气又高贵的君冥烨,唇角隐约上扬一道浅浅的弧度。
“公主放心,太子的安危,还有我在。”倾城公子看似漫不经心的口气